返回第十七章、抄他老窝!(第2/3页)  勒胡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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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所为;或者是地方官欺压我部牧民,所以牧民自发地反抗——乃至于直接请罪,宣誓下不为例,这事儿自然而然也就过去了。

    从来羁縻统治,是不可能完全保证地方不受侵扰的,只是争取用最小的代价,把可能遭受的损害尽量减少而已。对于朝廷来说,这是无奈之举,对于当道官僚来说,这是最简便的方法,当然啦,具体到受害的老百姓……朝廷和官僚才不会在乎小民百姓的死活呢!

    只要死得别太多,不影响到国家征税就成。只要胡部别杀到世家大族头上,不戕害官吏,朝廷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人只记得陈汤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了,却不知道当陈汤、甘延寿献捷长安之时,丞相、御史皆“恶其矫制”——你是无令发兵的,其罪莫大!郅支再怎么蹂躏西域,终非中国本土,又根本影响不到朝廷,加上他也通过都护表态了:“居困厄,愿归计强汉,遣子入侍。”你们那么多事儿干嘛?幸亏是打赢了,倘若打输了,朝廷颜面何存哪?

    裴该对此自然是深恶痛绝的,然而具体到虚除部,他为了全力西攻石赵,也只得暂且容忍这颗毒瘤——但若以为寻常事,甚至于不加警惕,那就不合适了。因此暗命行部、商部,通过往来上郡的商贾,详细探查虚除等部氐羌的动向,知道去冬河西地区气候寒冷,牛羊多死,则今岁诸胡南下抢掠的可能性就很高。

    同时石虎也有可能暗中联络和煽动虚除部,以便牵制关中晋军,方便他攻打平阳、河东两郡哪。

    只不过行部、商部,乃至裴诜都还没能得到确切情报,远在秦州的游遐倒先上报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裴嶷解释说:“游子远前定略阳诸杂胡,颇有逃至上郡者,子远乃趁机于杂胡中招募间者,以觇虚除权渠动向,因此先知。”

    顿了一顿,又说:“明公所料不差,晋阳确有使者密与权渠往来、计议。”

    裴该便问:“则虚除部将南下还是东进啊?”

    倘若南下侵扰,首当其冲就是安定郡和北地郡,其中北地距离长安很近,估计权渠不敢来,而安定前两年闹过卢水胡,郭默为此还曾经大开过杀戒,导致户口稀少,本地戍兵数量也不甚足,是很有可能遭到侵扰的。

    而若权渠东进,则多半想攻打新设置的高奴县了。只是高奴以屯守为主,半兵屯、半民屯,防御力不低,权渠若敢来,多半会碰得头破血流。

    然而高奴也属上郡,若攻高奴,方便权渠事后砌词狡辩,说自己是在境内剿贼,并没有超越自家职权范畴。而且以高奴之兵,固然会给权渠造成一定麻烦,但若无长安方面的增援,最终也还是守不住的——则石虎牵制关中晋军的谋划就可能顺利实现。

    陶侃答道:“氐羌方聚,权渠也并未明宣其目标,究竟是南下还是东进,暂时无法预判。”

    裴该沉吟少顷,便问:“则以子远之计,卿等以为可行么?”

    游遐自从接替裴粹担任秦州刺史之后,很快便即扫清境内叛胡,又把暗中煽动胡乱的豪族给收拾了一批——不过他的手段比裴粹要柔软得多,加上握住了大义名分,并没有因此而引发再次动乱。游遐也写信给裴该,说幸亏有前任裴使君玩了手硬的,否则我解决起豪门和氐羌问题来,估计还没这么顺手……

    然后他就把目光转向了秦州之外,关注起北方凉州和东北方上郡的状况——这也是临行前,裴该特意关照过的。虚除权渠总合氐羌各部,号称控弦十万,虽受羁縻,仍属于边境线上的不安定因素,再加上裴该实有规复故汉旧疆之意,所以游子远才会这么上心。

    书信往来,与裴该商议虚除部的问题,预料一旦彼有侵犯之意,则不是南扰安定,就是东攻高奴。游子远认为,安定郡与上郡邻接,东西六七百里之遥,想要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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