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公子,不看便罢,一看吓了一跳,堂上那白衣公子竟然就是昨夜闯入后院的男子。
一时间,韩秀儿又羞又急,要是被那白衣公子认出来了如何是好?
心下慌乱,却被人轻轻拉了一把,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王夫人,瞧见熟人韩秀儿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跪倒在地,把头埋的低低的。
曹彻受知县所托来替韩秀儿辩护,韩秀儿刚走到门口,他便辨认出来了此女就是昨夜在县衙后院遇上的‘女鬼’,一时间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脸色变的极难看。
公堂上除了曹彻还有一人是站着的,逸风王朝法律规定,秀才等有功名在身之人见官可以不跪,此人面色泛黄,身胖,一双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正是王庆等人请来的状师,见韩秀儿被带上堂来,朝钱知县拱拱手,“大人,在下可以询问这王韩氏了么?”
知县点了点头,允了,韩秀儿这才知道审讯已经开始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之前到底他们说了些什么,心里没底,又不敢东张西望,眼睛只有盯着地面的石板,听那状师的问题。
那状师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厉声喝道,“王韩氏,如今我们已经明明白白的查出王员外是被人害死的,你还有何说的?”
韩秀儿闻言犹如晴天霹雳,猛然抬起头,脱口而出的惊呼道,“不可能!不是我!我刚嫁入王家,王员外他就……”话刚到此,就被身边的王夫人给狠狠的掐了一把,那状师眼dú,瞧见了王夫人的动作,嘿嘿一笑,“王林氏,你为何要阻止王韩氏说下去?”
“就怎么了?就死了么?所以你们要等三日再发丧?好为之后的事情做好准备?”
那沈姓状师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韩秀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中直呼完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推迟三日发丧,不是有鬼谁会相信?
王夫人挺起胸口,喝道,“清者自清,浊着自浊,老爷他身体一向不好,你空口白话说他是被人害死的,凭什么?我一向在老爷身边侍候都不知道,你知道的如此清楚,莫非是害死老爷的人告诉你的?”
那状师嘲讽的向王夫人笑了笑,向钱知县拱拱手,“知县大人,明显,这事是王管家一家伙同这王韩氏谋害了王员外,如今证据确凿,还请大人明断!”
曹彻此刻还恍恍惚惚的,身边郑师爷见曹彻不知什么事失了心神,这边钱知县已经看了他几眼了,连忙轻轻的推了推他,道,“曹公子,你怎么了?”
曹彻恍然醒来,现在是在公堂之上,感激的向郑师爷拱拱手,低声道,“小生突然想到些事,失态了。”
被郑师爷叫醒,曹彻暗自苦笑,自古这才子佳人的佳话不少,偏偏落到自己头上竟然就是一个他人fù,还是成亲才三天就当了寡fù的他人fù。
摇摇头,挥开脑中的杂念,郑师爷连忙指指堂中,曹彻暗呼惭愧,韩秀儿正满脸凄然的跪在那里,淡薄的身体微微发抖,却不知道此刻韩秀儿是被气的,事情的经过她一概不知,到现在还是懵懵懂懂,这不符合她一向喜欢把事情都掌控在算计中的xìng格,不过此刻寄人篱下,也只有咬牙忍了。
曹彻又看向那沈姓状师,只见那沈姓状师正志满意得的看着曹侧发笑,估计是曹彻之前的失魂落魄落入了他的眼底,曹侧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去理会他。
那沈姓状师之前曹彻还未曾遇上过,本县的官司不多,一般都是私下里调解了,难得有这样用上状师的大案子,所以这沈姓状师和曹彻一样,都是秀才出生,临时被人聘了来打官司的,对于这场官司曹彻虽然不说胜券在握,他对逸风王朝刑法的理解,本县还没几个人能胜过他。
钱知县见曹彻久久不说话,有些焦急的问道,“曹公子,你就没问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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