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眸子里闪过亮光,她站起来,别过头去,望着隔在窗外的车水马龙,默不作声。
楚天舒走过去,扶着她的肩头,故作轻松地问:“雨菲,对不起,你调回来了,我应该为你高兴才是,不该惹你不开心。”
“老楚,我本来很高兴,但现在笑不出来了。”杜雨菲坐下来,低声说:“我理解你。可是,我先问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南岭县的复杂,付大木的能量?”
楚天舒略显尴尬地说:“真不是太清楚,所以我才想问问你嘛。”
杜雨菲轻轻叹了口气,说:“嗨,你呀,跟在领导身边这么长时间,你这脾气就没有改改呀,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楚天舒咧嘴道:“雨菲,我也不瞒你。我这回是铁了心要去杀一杀南岭县的歪风邪气。”
“嘿嘿,”杜雨菲苦笑了几声,拍了拍巴掌,把服务员招了进来,说:“上菜吧。”
几名服务员鱼贯而入,送上了酒菜佳肴。
杜雨菲再次挥手,说:“忙去吧,需要的时候我喊你们。”
服务员离去,两个人边吃边聊。
杜雨菲抓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轻声说:“老楚,你斗不过付大木的。”
“为什么这么说?”楚天舒停住了,抬头问道:“难道南岭县不是**领导的天下,付大木一伙真的就可以无法无天?”
“你还真说对了。”杜雨菲扔了餐巾,说:“南岭县就是付大木一伙的天下,这帮人在南岭县土生土长,在穷山沟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只知道有付大木,根本不知道还有法律。”
楚天舒愕然道:“有这么严重?雨菲,你太夸张了吧?”
“夸张?一点儿都不夸张。”杜雨菲冷笑一声,说:“前几任书记是怎么垮台的我不清楚,但是,公安局里的消息我还知道一点。一年前,公安局有位颇有根基的副局长,因为一个娱乐场所的事与付大木的弟弟有了过节,他便开始动手想整住付家老二,结果呢,不到两个月,自动打了病退报告……这还是因为他家有点硬关系,付家兄弟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话,他的下半辈子就得在监狱里过。”
楚天舒一惊,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我靠!付家兄弟在南岭县有多大的势力,连公安局副局长都奈何他不得?这些有恃无恐的家伙,难道不该有人去收拾他们吗?
杜雨菲接着说:“还有,马兴旺之死绝对不正常,为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我的职业敏感。县里已经在传,马兴旺是喝多了酒要强*奸石花大酒店的女经理才招来的横祸。可能吗?马兴旺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至于这么色胆包天。”
楚天舒又是一惊,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我靠!付家兄弟果然胆大妄为,连县委书记都敢下黑手?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难道能容忍他们长期在南岭县烂施淫威吗?
令楚天舒吃惊的事例杜雨菲还没有讲完,她说:“老楚,你还记得我们在县城小吃一条街上收拾的那两个家伙吗?”
“记得啊。”当时这两个家伙很是嚣张,居然敢猥亵杜雨菲,楚天舒当然忘不了。“一个是付大木的姨表兄弟周生平,一个是马兴旺的外甥黄冠,这两小子不是被判了刑吗?”
杜雨菲说:“是啊,又提前释放了?因为他们在里面有立功的表现。”
“啊?”楚天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没有再追问,个中的原因非常的清楚,郝建成当上了市政法委副书记、市公安局长,只要他肯帮忙,办这么点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杜雨菲一脸愧疚地说:“你知道吗,那一对摆烧烤摊的驼背父女,我答应照顾他们的,可是,这两个小子一回来,就把他们逼得远走他乡了。还有,城关派出所的包所长,因为抓了这两个小子,也被陶玉鸣找了个由头,被贬到杏林乡派出所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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