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岗位,能够真正替老板分忧。
靳洛冰要说的话在路上已经说过了,所以,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在暗中观察各人的表现。
众人正聊得来劲,有人敲门,原来是庄敏,说要给掌门人敬酒。
楚天舒严厉地看了一眼庄敏。
庄敏马上意识到场合不对,忙举着杯子问道:“楚主任,今天谁做东?”
楚天舒指着靳洛冰说:“青北县的靳书记。”
庄敏点点头,先敬靳洛冰,感谢他关照生意。
敬过靳洛冰,又敬其他人,最后才来敬楚天舒。
楚天舒喝过酒,将庄敏送出了玻璃亭子,问:“庄师兄,师娘还好吧?”
庄敏眼圈一红,说:“还好。”
楚天舒不便久留,只交代了几句,又返回了玻璃亭子。
酒已喝得差不多,众人干过团圆杯,离开湖心岛农庄。
庄敏安排车辆送各位领导回家,自己亲自开了靳洛冰的车,先送楚天舒回青苑宾馆。
车到青苑宾馆,楚天舒在院子门口下了车,与靳洛冰握手告别,径自往里走。
来到宾馆旋转门前,竟遇到了伊海涛送郭鸿泽出门。
郭鸿泽头发几乎全白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气色也大不如前,眼睛有些浮肿,目光里原有的坚毅和威严荡然无存。
春节之前,郭鸿泽周旋于朱敏文、伊海涛和唐逸夫之间,还是谈笑风生,说话中气十足,走路呼呼带风,三个人都要礼让他三分,不想才宣布免去了副书记职位,竟换了个人似的,过去的威势全无踪影,连个头儿似乎都矮了一截,站在神采奕奕的伊海涛身边,像棵毫无生气的枝残叶败的老树。
真可谓官在威在,官失势失,怕是谁都改变不了这个铁律。
怪不得民间有言:穷吃肉,富吃虾,有钱有势吃王八;爱怕丢,情怕偷,官居高位怕退休。
这大概就是官场强人的落寞晚景。
官场太冷酷,给予你时那么慷慨大方,剥夺你时又如此毫不留情。
楚天舒突然之间感觉到一阵悲凉。
他上前握住郭鸿泽的手,亲热地说:“郭书记,您好啊。”
郭鸿泽显得有些突兀,睁大眼睛打量了楚天舒一番,说:“哦,小楚啊,我不是书记了,海涛才是书记啰。”
楚天舒笑道:“哪里,您是我们的老书记嘛。”
听了一辈子奉承话,耳根都听出了厚茧,搁在以前这话郭鸿泽肯定不以为然,现在楚天舒这么说,却让郭鸿泽有些激动,他握着楚天舒的手,转头对伊海涛说:“海涛,小楚是个实在人,可造之材啊。”
伊海涛忙称赞说:“郭书记长期从事党务工作,慧眼识珠啊。”
这时,万国良把车开过来了,楚天舒忙开了车门,请郭鸿泽上车。
送走郭鸿泽,楚天舒跟着伊海涛回了房间。
一进门,楚天舒就问:“不是和郞书记谈事吗,郭书记怎么来了?”
伊海涛坐在了沙发上,反问道:“你猜呢?”
楚天舒说:“我猜,应该是他个人安排的事吧?”
伊海涛点头,又问道:“小楚,你说我该不该帮他说几句话?”
“这个……”楚天舒一时被问住了,不知道伊海涛是什么意思,不太敢发表意见。
“怕什么?又没有外人,不好说也可以说说看嘛。”伊海涛似乎很有闲心,非要楚天舒说说看法。
楚天舒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老师,我谈谈感受吧。刚才在外面看见郭书记,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点悲凉。我想,谁都会有淡出政坛的这一天吧。”
伊海涛重重地点点头,轻叹了口气,感慨地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