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幽雨不松手,还想腻歪:“哎呀,那还得等多久啊。”
朱敏文耷拉着眼皮,没有回答苏幽雨的问话,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
苏幽雨无可奈何,本想爬起来穿衣服,又怕惊醒了朱敏文,只得作罢。
刚过了没多一会儿,朱敏文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万籁俱寂的午夜里还是让人觉得分外刺耳,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苏幽雨先被惊醒了,抬起身子要去抓手机。
朱敏文也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苏幽雨要抓手机,惊得一下就清醒了,他忙拦住苏幽雨的手,倒不是怕她用自己的手机录音录像,而是怕她接了电话,万一是省领导的来电,岂不是把好事败露了。
“不接,不接!”苏幽雨推着朱敏文,撒桥说:“谁呀,这个时候来电话?肯定范青青不甘寂寞要缠着您,别理她,别理她!”说着,赌气地把手机扒拉到了一旁。
朱敏文很清楚:不是吃了豹子胆,如果没有塌天的事,没人敢在这个时辰给他这个大书记打电话。他这个号码,除了省里几位领导,就只有林登山知道。
手机铃声一声接一声地骤响不住,声浪的震波将机身推舞着像一个黑色的精灵在床角的白床单上翘头摆尾地颤动,似乎预兆着一个巨大的不祥。
想到这里,朱敏文顾不得苏幽雨的感受,推开了她的纠缠,一边去抓手机,一边又去抓了一条浴巾,盖住了小腹下的一片狼藉。
苏幽雨受了委屈,掖了被子裹住身子,扭过脸去,假装着自顾自去睡,实际上耳朵竖了起来,偷听着朱敏文接电话。
朱敏文坐起来一接电话,手就僵在半空中了。
为了不让苏幽雨听到讲话的内容,他连抓到手里的浴巾也没有来及裹身,光着屁股进了客厅,又把卧室的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才定住神,喝问道:“老梁,怎么回事?”
给朱敏文打来电话的是梁宇轩。他向朱敏文报告说,楚天舒因为受不了审讯,瞅着空子胡闯乱撞,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只好将他送去了附近的妇幼保健医院。
“你们怎么搞的?”朱敏文恢复了书记的威严,怒声责问道:“送去多久了?什么,都两个小时了,怎么现在才报告?”
这也怪不得梁宇轩。
两个小时之前,胡国斌带人将楚天舒送去医院的时候,梁宇轩就要报告的,却被林登山阻拦了。
过了两个小时,得到胡国斌的消息,楚天舒做了手术,必须住院治疗,梁宇轩更是担心,又给林登山打电话,说要汇报的事情非常紧急。
林登山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又怕朱敏文责骂,便把这个号码告诉了梁宇轩,让梁宇轩自己去触朱敏文的霉头。
朱敏文不想听梁宇轩乱七八糟的解释,指示道:“梁宇轩,赶紧派人去盯着,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拿你是问。”
苏幽雨纠缠住朱敏文的两个小时,虽然没有实现她舍身饲虎的初衷,但实际的结果,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为楚天舒获得转机赢得了时间,变相地达到了帮助他解围的目的。
朱敏文挂了手机又进了卧室,想想还是不踏实,他急匆匆地穿了衣服,连招呼都没和苏幽雨打一个,慌慌忙忙地就走了。
苏幽雨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顾上穿衣服就冲进了卫生间,从通透玻璃的窗帘底缝隙中取下了一个微型录像设备。
读者可能要奇怪,朱敏文检查和监视得那么严密,苏幽雨的这个设备藏在哪里了?又是什么时候安装到位的呢?
原来,苏幽雨早就料到了朱敏文会怀疑自己,她把微型设备装在了一个避孕套里,密封好之后塞进了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在朱敏文办事之前她进卫生间的时候,借着冲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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