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夹菜倒酒,热情周到,宁馨甚至都忘记了吃喝,笑嘻嘻地听着爸爸与楚天舒谈话,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宁光明的酒量好,楚天舒的酒量也不差,两个人边说边聊,你来我往的喝得都够爽快,没多大功夫,一瓶茅台就下去了大半瓶。
宁光明大概很长时间没有喝这么痛快过,他夹了两口菜,又与楚天舒碰了一杯,笑着说:“小楚,昨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马力带兵去龙虎武校,是丫头喊他去的,刚才我却批评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楚天舒摇头说:“不过,叔叔您批评得太对了,平时我是有冲动的缺点,以后真要好好地改正。”
宁光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说:“冲动确实是缺点,不过,年轻人也不能没点血性。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个脾气,见了不平事,也喜欢管了再说。”
李萍白了他一眼,说:“老宁,你得了吧,又提你那当年勇了。”
宁馨撒娇道:“妈,不嘛,不嘛,我爱听我爸说他年轻时候的事。”
“小楚,我跟你说啊,你阿姨就是当年我从小流氓手下救出来的,呵呵,这一救就救成了丫头她妈了。”
李萍不好意思地看了楚天舒一眼,说:“老宁,你喝多了吧,几十年的事儿,你还当个功劳讲啊。”
宁光明大笑起来:“哈哈,要没有这么点功劳,你这个大美女能嫁给我这个大老粗啊。”
李萍脸色绯红,忙对着楚天舒让菜,说:“小楚,别听你宁叔叔瞎扯,来,多吃点。”
楚天舒看一眼李萍,又看了看宁馨,突然明白了,这丫头继承了她爸她妈各自的优点,外貌来自妈妈的遗传,性格却是像极了爸爸。他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宁叔叔,您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刚才要严厉地批评我呢?”
宁光明说:“我听丫头说,你昨晚上面对姓武的公子提出的无礼要求,能够忍得住气,受得了委屈,我当时不相信,今天就试你一试,果然还算有点气度。”
楚天舒暗自庆幸,好在刚才有些拘谨,要是换做别的时候挨了批评,说不定要替自己辩解几句,那就彻底砸锅了。他笑笑,说:“当时我还真没想这么多,心里只记得一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宁馨受委屈。”
“人受得气,才成得器。”宁光明正色道:“也就是说,人要受得了委屈,才能成得了大器。这是我年轻的时候一位老首长告诫我的,今天我转送给你吧。”
楚天舒又端起了杯子,说:“太好了,我还得敬叔叔一杯。”
两人又一碰而干。
宁光明哈哈一笑,说:“小楚,这一点你比马力强。马力带兵上阵杀敌,绝对是一员猛将,但他那种宁死不回头的脾气,放在和平时期与人打交道上,就未必是优点了。”
李萍轻轻白了宁光明一眼,说:“还好意思说呢,马力这孩子不是跟你学出来的。”
宁光明拿起餐巾擦了擦额头上细碎的汗珠,说:“昨晚上你们僵持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个别地方领导的电话,要求我们部队方面退让一步,这个命令我是不会下的。回来怎么处理是我们部队的事,但现场绝对不能让步。这一点我有自信,有马力在,肯定不会给部队丢脸。”
楚天舒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个细节,看来青原市的军地两方还没有完全做到鱼水一家亲,如此看来,昨晚上没有发生冲突真是万幸了。听到这里,楚天舒还是赞叹道:“宁叔叔,姜还是老的辣啊。”
宁光明自己端杯喝了口酒,说:“其实,我也心里没谱,幸好最后你帮着解了围。”
这时候宁馨在一旁不乐意了,她撅着嘴巴,笑道:“老爸,那你还不赶快撤销了对小马哥的禁闭呀!”
宁光明一瞪眼睛,拿筷子用力敲着桌子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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