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说罢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瓦图鲁身旁就站着飞鹰卫,不怕他不挪窝。
包着铁皮,满是黄铜铆钉的厚重大门被慢慢打开,露出来一个幽暗的楼梯口。大门甫一打开,内里尖锐刺耳的号叫声便逃了出来,着实让人一阵寒战。
瓦图鲁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放在一块寒冰上,后脖颈子不断的散着凉气。在这份压迫感下,他甚至紧张到忘记呼吸的地步。
大门后是一个幽暗的洞口,那洞口犹如一个恐怖巨兽的大口,似有似无的吐着凉气。洞口的两侧都插着照明用的火把,微弱的火光一直往下蔓延着。
走在前头的陈彬突然回头看了眼瓦图鲁,他对于瓦图鲁现在的表情相当满意,嘴角一扬,便朝楼梯口走了下去。
飞鹰卫的东城大狱共是四层,地上一层,地下三层,分别冠以甲乙丙丁的字号进行区分。其中以甲子号为罪囚之重,位处大狱最底端,依次排列,丁字最末居于地上。
东城大狱外围戒备森严,内里更是机关重重。一句话,根本没有人能够从这个大狱里逃出来!
陈彬来到了丙层,掌刑佐使刁阳秋早就在那边候着了。
“飞鹰卫者,天子十二卫也。成宗皇帝初即位,置司曰金鹰,专司内廷拱卫。十五年,罢置司,改立飞鹰卫,专事机密监察之事。设飞鹰卫指挥使一人,秩三品;副使人,四品;佐使三人,四品;都使二人,五品;都校尉,五品;,从五品;校尉,六品;旗官,七品。所统曰将军、力士、校尉……——《百官列志——飞鹰卫》
这个刁杨秋乃是飞鹰卫里专管东城大狱的佐使,是个手段极其酷辣的家伙。
刁阳秋朝陈彬行了个礼:“将爷,罪囚已经挑好了,都是硬点子,抗打。”
陈彬伸手拍了拍刁阳秋的肩膀:“老刁啊,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待会还是要让兄弟们下手有点数,要是三两下就给弄死了,那这戏可就看不成了。”
刁阳秋嘿嘿一笑:“将爷放心,挑出来动手的兄弟都是好手,一定让他们尽兴……”
陈彬点了点头,嘴角露出抹不可言说的笑容。
陈彬往后看了看瓦图鲁:“我说瓦图鲁大人,咱这好戏就要上场了,您站这么后面怎么看得清啊?”
话音刚落,瓦图鲁便被身后的飞鹰卫给推上前来。
陈彬上前拉着瓦图鲁的手,又指了指一旁的刁阳秋。
“这位刁大人乃是这里的东道,咱这出戏就是他给咱编的,待会就让他给您讲讲戏。”
刁阳秋笑眯眯的朝瓦图鲁一拱手。
“下官见过瓦图鲁大人。”
瓦图鲁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了一旁。
刁阳秋的脸色慢慢便冷:“来啊崽子们!都给老子出点力,好好弄!”
“是!”下面的力士们纷纷应声。
“咱这出戏啊,那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头前我给瓦图鲁大人安排了点雅乐,咱先听会琵琶。”说完拍了拍手。
“崽子们,上琵琶!”
可奇怪的是,上来的并不是手持琵琶的乐师,而是几个虎背狼腰的力士驾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囚犯。那囚犯十指的指甲盖皆被掀开,血糊糊得还沾着碎草,有几片指甲还连在皮上,可可怖的场景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瓦图鲁只看了一眼便胆战心惊,急忙扭过头不去看他那触目惊心的手指。
刁阳秋看着瓦图鲁狼狈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真是个窝囊废,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就在此时,只见那几名力士一下子将那个囚犯死死的按在了地上,那罪犯自知即将动手,极力的挣扎着。但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又何况是好几个虎狼一般的力士?罪囚挣扎无果,只得哑着嗓子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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