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落音,就听他父亲啐道:
“你说什么呢?我才后悔当年没打断了你的腿!我当年说什么了?让你认真修炼、认真修炼,你却给我闲晃。
你看看,当年与你同等资质的那些人,现在哪个不是起码都灵术四段的修为?你却只得个灵术三段,连划块石头都只能用蛮力!
你要是也有四段的修为,不说出去挣多少钱,就说用术法来割裂这些地基石,也不知道会快上多少?你还有脸在这儿说你的侄儿儿子了?”
“爹!我不正是吸取了教训才对他们管得严些吗?您也别说我,要说实在,我当年也是跟您学的!”
“你说什么?”老爷子爆跳起来,瞠目怒喝道:“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唬得他儿子抱着块石头直往旁边躲!
含章在旁边笑看了一会儿才道:
“易大叔、易二哥,袍哥儿和辉哥儿在灵学院修炼认真着呢!我来是想问你们‘如果天要塌了,雍城是出路,你们会离开村子去雍城吗?’”
“天要塌了?你爹又犯病了吧?”易老父抬头惊疑道。
“呃......”含章一时被噎住。
而不及含章回答,他儿子却已大大咧咧道:
“没事儿,你爹那人我们都知道,他犯病时就是再糊涂也还是个有分寸的,你别怕,回头就跟你爹说‘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我们这些灵能低段的就不去凑热闹了!’”
含章当下无言,与这对父子寒暄了两句又往下一家去。
这家只一个老翁,九十多岁年纪,比老德头还长一辈。如今且眼昏耳背的,含章花了好大功夫才让他听明白“天要塌了,让他离开村子”的话。
这老翁倒没有再说老德头疯了或是不相信之类的话,只沉吟了下缓缓道:
“我都是土都埋过脖子的人了,天塌不塌的有啥关系?就算是真有天大的灾难降临了,我守在这里,倒刚好全了一片‘入土归根’之心。
“至于家里的年轻人,一早就去雍城务职了,也没啥好担心的。
“倒好!倒好!”
说着,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进了门去......
含章又连着走了七八家,村民们也都不出上面三种反应。
直到到了村子最西头的郭氏家。却没想到老德头已经在这里了。
他正跟郭氏相让着。只听郭氏道:“就这么点儿事您就给了这么些灵钱,我可怎么受得起啊!”
“受得起,受得起!”老德头道:“不说你平日对我们家含章的照拂,就是我今日来麻烦你的事儿,也都断没有让你又帮忙又吃亏的道理!”
“看老德叔说的,照顾含章那是应该的,我所做的也有限,不过都是些随手而为的小事,哪里就值得您这样挂在心上了?
“您要真是为了这样一些小事儿就多给了这些钱,那您就是没把我当侄媳妇看,也没把我当含章的嫂子看,您还是把钱收回去吧,免得我想起来伤心!”
“易二家的,这就是你多心了。这世间上的事,一码归一码,情归情、钱归钱,我正是没把你外看才在有事儿时来麻烦你,正是想让两家交情长长久久的,才不能事事都让你吃亏!
“你老德叔虽然没啥本事,也就还懂这点理儿了,你要再说‘收回’的话,可就真生分了!”
郭氏手中捏着一个布袋,从布袋里面显出的垂重感看,应该有些分量。就见她一边往怀里收一边道:
“既然老德叔是这么说,我要再推辞的话就是罪过了!您稍等,我马上把传信灵器拿出来!”
郭氏一边说着,一边就拖了根板凳在老德头身边,然后才进了屋。
待老德头坐下来,含章也踱了过去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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