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杜文松吃痛,手上重戟一扫,顿时将刺客扫中,飞了出去。
刺客落地,是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此时却倒在地上挣命。
“哈哈哈”
那老者吐了一口鲜血,将气息稍稍顺过来,大笑道:“杜文松,你可还认得我!”
杜文松一见这人的脸,登时面如寒冰,道:“陆大河,原来是你这开国余孽。当年大将军放你一条性命,看来是错了。”
陆大河惨笑道:“许晃亡我家国,老夫挣着一口残命,就是要与这贼人同归于尽。如今得不到这聚魄丹,我倒要看看狗贼有什么下场。”
杜文松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麻,却不甚痛,知道剑上淬有剧毒,不由心中大怒,骂道:“老匹夫!”
上前便是一脚,踏在陆大河胸口,顿时只听见卡擦一声,陆大河胸口便瘪下去一块,陆大河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眼看便要活不成。
便在此时,杜文松眼角一动,稍一回头,却猛然见躺在地上的玉鸣一张嘴,一口白光便冲出来,往他后心便去。
白光入体,无声无息,但杜文松却觉得耳旁传来一声轻呲,好似利刃轻轻切入肉里。
白光从后心直入,入体便炸开来,变作无数细细白线,锋锐如刀,沿着经络一路散开,顷刻便将经脉c内脏,筋肉统统绞碎。
噗嗤!
杜文松一口鲜血狂吐出来,夹杂着内脏血肉,喷出丈余。
玉鸣子却强撑着站了起来,道:“师兄休要怪我狠辣,也是师门的意思。”
杜文松张嘴要说话,却只吐出满口血肉来。
“你心中俗念太重,与我长生之道无缘,终非可造之才,不如下山去吧。”灵光泯灭之前,杜文松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
玉鸣摇摇头,两个指头伸向杜文松的胸口,稍稍使劲,铁甲便被剪开,自胸前包裹之中掏出一枚黑黝黝的铁盒来。
铁盒打开,玉鸣看了一眼,嘴上一笑,对众人道:“杜文松叛变伏诛,众将士受其蒙蔽,此时放下刀兵,可免死罪。”
玉鸣是羽营长官,角营众人见杜文松战死,并无斗志,少数人冲杀出去,多数人却放下刀兵,就地跪倒。
玉鸣方才心中一松,这一趟他本以为杜文松资质不足,自己的修为加上道门的宝物,完全可以压住他,没想到最后险象环生,若不是那老者出来偷袭了杜文松,只怕自己便要栽在这里了。
玉鸣面如寒霜,旁边一个黑面汉子道:“那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玉鸣望着跪在地上的角营精锐,冷冷道:“事关机密,叛逆者一律处斩。”
黑面汉子点点头,将手一挥,二十几个羽营军拔出兵刃,将围在中间跪着的角营军连带挑夫一起砍死。可怜这些百战精锐,不意投降之后有这等厄事,一时不察,杀猪屠狗般被宰杀干净。
黑面汉子又道:“那杜文松”
玉鸣道:“将首级割下,快马连夜送往京师,送呈国师府。”
黑面汉子领命下去。
玉鸣子走到那老者陆大河的面前,陆大河看着这个道人,眼中露出复杂的光,似乎有些央求之意,玉鸣子摇摇头,道:“求仁得仁,你心愿已了,放心去吧。”
说罢,脚尖在太阳穴上轻轻一踢,那陆大河双目圆瞪,登时断气。
耳听得周围shēn y挣命的声响渐渐黯淡下去,又摹了摹手中的黑铁盒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语道:“总算是功成圆满。”
便在这一松之时,却听得耳边呼啸风声,玉鸣心中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却本能一躲,却见一条鞭影宛如虚空生出,猛地劈在方才自己站立的位置上。
一块大石竟被打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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