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虽然有挑夫在队伍之中,但众人行进倒也不慢,只是坐在马背上的杜文松却眉头紧皱,心中一点阴霾挥之不去。
原本日落之前应该可以赶到驿站的,但偏偏路上山崩,压毁了道路,众人搬开山石,延误了时辰,导致日落了还在这山路中行进。
好在驿站就在前方,不过一里路程了,进了驿站,休整一夜,明日过白羊岭,便是鹿泉宫,鹿泉宫是金露观的别院,其中的掌院灵灵道人乃是西南有名的高真,更是大将军的师叔辈,有这点交情在,至出扶山外,都应该没有大碍。
正想着,忽然却见前方队伍慢了下来,便有小兵冲过来回报,道:“将军,前方有人挡住去路!”
“哦?”
杜文松心中一紧,额头上的疤跳了一跳,沉声道:“有几人?是何模样?”
小兵道:“只有一人一马,是个文士模样。”
杜文松叱道:“既然只有一人一马,为何不驱走?”
小兵见杜文松发怒,连忙道:“上去两个营骑,都被那人不知用什么妖法打落马下,那人直呼将军名讳,道是将军旧识,要将军前去相见。”
杜文松一听,面色一变,但旋而沉寂下来,将马一拨,道:“那我便去见见是何妖人,竟敢当我去路。”
杜文松拨马到了队前,却见路中间站了个文士,身姿颀长,面容俊逸,身着青衣,手持折扇,旁边立着一匹大青马,站在那里闲适写意,好似看不见身前煞气腾腾的上百健勇一般。
杜文松见了那人,心中一噔,沉脸问道:“玉鸣子,你来此作何?”
“文松师兄,别来无恙否?”
那文士见到杜文松上前,将手中折扇一拍,轻轻笑道:“师兄二十年前下山,如今竟已是一方大将,朝中重臣,果然参商移转,世事变迁,叫人好生感慨。”
杜文松听了这话,面上却无表情,跨在马上盯着那玉鸣,道:“师父他老人家安好?”
玉鸣笑道:“大师伯他前年忽然开悟,下山到尘世中嬉戏,我现如今也不知道老人家人在何处了。”
杜文松点点头,道:“师父安好那便好。”又质问道:“你今日为何挡我去路?”
玉鸣笑道:“特来为师兄指一条明路来的。”
杜文松嘿嘿一笑,道:“玉鸣,你休要和我绕来绕去,有话只管明说。”
玉鸣哈哈一笑,道:“师兄还是这般豪爽性子,那师弟便明说了吧,玉鸣正为你手上这粒聚魄丹来的。”
杜文松闻言,眉梢一立,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哪里有什么聚魄丹!”
玉鸣一笑,道:“你我兄弟,何必说那些虚言。可能师兄在外日久,不知朝局变化,前日碧瑶宫的明源师叔已经受了崇国国君的诰封,如今是正是崇国国师,总理军政。我们太液宫已经决定并入碧瑶宫作为分院,如今也算是碧瑶宫的一份子了,师兄不至要和师门作对吧?”
杜文松面色一变,道:“怎么可能,师门从来心向大道,不问世事,虽然和碧瑶宫系出同源,但已然各有道路,如今怎么会并入碧瑶宫?玉鸣子,你们不要将太液宫引入歧途!”
玉鸣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原本我等道门,隐于深山,烧铅打汞,自求长生勾当,与这朝廷也素无瓜葛。但如今天下,魔运增长,道运衰竭,正道之中,有道心c有资质的弟子愈来愈少,实则已经是非常之时。人道气机,关乎天道运行,不可小看。现在崇国国君气运在身,合该有这云州基业,我道门辅佐其教化天下,光大教义,借着朝廷之力从天下万民之中选出良材,从而镇压魔运,乃是应有之义,也是渡劫之法。
那金露观若不是玄元子遭了魔劫,只怕也要有人受这诰封。那碧瑶宫目下趁着金露观无心经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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