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和曾静的距离,特意去别的茶室当了将近一年的学徒,怎么制作茶叶他只是个半瓶子醋,但怎么泡茶,怎么分辨茶叶的种类和好坏,什么时候适合喝什么茶,这些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后来,学到了一些茶的知识之后,邹浩宇就去学校外面那个茶室应聘,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结果没想到那个茶室的主人竟是个江南茶园的主人,应聘的结果就是,邹浩宇被那老板虐的欲仙欲死半年,老板认为他勉强能当个学徒了,这才放他出来招待客人。
苦笑摇摇头,邹浩宇道:“二伯,我哪里敢说懂茶,当时上学的时候,在两所茶室里学过一年多,后面那茶室的老板说,我最多就是个学徒的水平,也就能分辨出茶叶的种类,不至于把红茶当黑茶。”
关仁阳以为他是因为家境贫寒才出去打工的,对邹浩宇的坦诚倒是很欣赏,劝勉道:“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头,多掌握点技术,这是好的。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也是喝茶半辈子地人了,学徒水平不学徒水平,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景世衡也说:“小邹,你二伯说的有道理,年轻人嘛,既不能不会装会,但也不能妄自菲薄。会什么,就大胆展现出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要登上舞台,不但要有一身本事,还要善于展示一身本事,可不能觉着世界有多不公平,就把什么都装在肚子里,你不知道,我啊,其实也是农民家庭的出身。”
这邹浩宇当然不知道了,但从景世衡朴实地为人处事看来,他的家庭背景的确不会特别好。
关仁阳嗯的一声,接着说:“不错,公平是相对的,相信公平,争取公平,公平就在。”
邹浩宇知道,这是关仁阳在考察他的世界观。
遂正色道:“二伯,景师傅,不怕两位笑话,其实我自始至终都认为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不但因为我就活在这个时代里,还因为我明白我努力我就能有一碗饭吃,怨天尤人,总觉着这个世界亏待着自己,那不是我,换句话说,我可以坦然地承认,我是一个阳光的人,我看待这个充满阳光的世界,正如这个充满阳光的世界在庇佑着我。”
景世衡笑道:“真是个好孩子。”
关仁阳点了点头,这次终于把话说明了。
“小邹,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如果你没有过人的本领,我们是坚决会反对你跟小彤交往的,毕竟是我们家地女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为人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吃苦受累的心意。”关仁阳正色道,“但既然你有本事,能给我们女儿好日子过,也能保护我们家的孩子不被人欺负,那我们就要考察你的人格人品了,其它方面,我们不会设置障碍,只是你也不能认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这以后啊,还有你吃苦的地方呢,我呢,说这番话就是想要告诉你,关家不看出身,不看门第,但要看本事,看人品,你可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景世衡不说话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插嘴。
邹浩宇认真听完,很严肃地说:“二伯,其实从决定追求师姐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必须要面对很多难题,这些难题不会因为师姐是不是关家的大xiǎ一 jiě而存在或者消失,我相信,天下为人父母者,很多都是因为疼爱自己的孩子,才会让孩子觉着他们在处处为难他们。我觉着,我能只要百分之百地付出真心,而且我也能百分之百地付出真心,就能够让你们放心地把师姐的后半生交给我。”
关仁阳再不多说,他毕竟还只是关妙彤的二伯,考察邹浩宇也好,提醒邹浩宇也好,话说到这里,味道就已经很浓了,不需要再说其它的。
把关家的意思表示出来,这是关仁阳的权力和义务,至于别的,那是关妙彤的父亲关德阳才有权利去管的。
“好,你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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