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直看着斗云破:“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躲,躲开了就不是注定的啦。”
斗云破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穷通福厄,纹路上早已显现的清清楚楚。就像是死,我躲过了这次,以后一定还会死,倒霉也是一样,你只是躲过了,可倒霉还在啊!”
“你若不去管他什么倒霉福祸,有哪里有什么注定不注定?”
斗云破却已直站了起来,东边大步走几下,西边又大步走几下,甩着胳膊一二一的嘻嘻笑道:“不证昆仑,不出乾坤,穷途福厄那就是真真切切,证了昆仑,才有资格说穷通福厄都是虚伪,你现在说,可你心中,真的能够将穷通福厄都一视同仁,理也不理么?”
幽蓝一怔,不由摇摇头道:“我没有那样的境界,我不成。”
“是啊,这就说明,你仍旧将穷通福厄看成了是真的,既然真真切切,那你又怎么躲得开?你躲过的,不过时间c地点而已,哈哈,换个地方c换张床来死,会死的很不一样么?”
幽蓝叹口气道:“也没有什么区别。”
斗云破顿时啪啪一阵鼓掌道:“所以啊,看着自己如何穷,如何通,如何福,如何厄,清清楚楚,岂不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就像是看一本书,看尽了跌宕曲折,最后总会看完的,呵呵,有趣吧。”
幽蓝直望着斗云破:“可惜你眼中的纹路,你所谓的书,都是别人写就的,倘若你不去看,你本来比书更加的有趣。”
“是吗?”斗云破摸一摸脑袋,瞪着眼睛道,“可是,我现在看着双眼中纹路无穷变化,已经很有趣了,何必再找更加有趣的,嘻嘻,你看你看,我就要走运了!”
斗云破突然一片喜气洋洋了起来,瞪着眼睛,明明兴高采烈,却又偏偏好像没有半点神采,只是一二一的大步走着,突然啪的一声,乱草丛中直飞起一团毛绒绒的事物来。
斗云破伸手一接,已然呵呵直笑道:“幽蓝,你看,你看,我走运了,是七百年的毛参啊。”
幽蓝看时,果然是极罕见的毛参,不但手足鼻眼俱全,更加全身长了细细一层棕色绒毛,乃是野参中难得一见的异品。
“有趣啊有趣!”斗云破光着两只眼睛,似乎能够从双眼中看到无穷奥妙一般,不住呵呵嬉笑不已,“哈哈,纹路又变化了,又变化了!你看,你看,我好像会死的啊!”
“什么!”幽蓝一惊,慌忙直跃了过去,就听惊天动地一声大吼,一头浑身血红的异兽已然直扑了出来。
幽蓝看那异兽犹如一头小象一般大的异乎寻常,尚且离了十数步,一股冲天的腥臭已然扑鼻而来,闻之欲呕,慌忙握紧了手中的小笔,忽忽几下在空中乱抹。
那火红的异兽双鼻中噗噗的冒出两股白气来,似乎对虚空中奥妙无穷的痕迹一点也没有看到,满口利齿一张,已狠狠向斗云破直咬了下来。
幽蓝暗呼一声不好,自己当真糊涂了,这野兽怎么会去体会什么笔画奥妙,连忙带着斗云破向上一蹿,已遥遥向后直跃了出去。
咔擦一声,那异兽两排钢刀似得牙齿猛地一合,三颗小树已被咬的齐腰直断了开来。
幽蓝看的心中惊愕,不敢落下地来,只是一边抱着斗云破,一边在树顶梢头上一纵一跃,轻飘飘的直向远处荡了开去。
幽蓝神行之术本来十分了得,可那异兽真如一团烈火一般,跳跃飞弹,迅疾如电,竟然丝毫不比幽蓝慢了半分,幽蓝眼看这异兽一路直跟了他数百里仍旧气力一点不减,顿时心中一惊,这异兽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不但迅快如此,耐力竟然也如此惊人,再逃百里,恐怕也未必能够甩的脱他。
幽蓝强提一口气,抱紧了斗云破,于树梢之巅又是一阵急掠,勉强行了百里,身上一阵剧痛,却几乎险些摔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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