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忘雪十分大怒,一边破口大骂狼青子,尽诉十年来被囚之种种愤怒苦恨,一边却奋剑如笔,不尽奇招妙式便在手中滚滚挥洒而出。
“一剑倒倾钓三江,”
“万壑江风洗剑锋。”
“一剑鸣时龙宫震。”
“混同四海唯剑意。”
梅忘雪面红耳赤,只听狠狠骂道:“狼青子你这狗贼,苦苦不肯放过坑了我十年,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岂能干休!”
他骂的越狠,手上剑招就越发精妙绝伦,越是精妙绝伦却骂的更加狠毒三分:“杀千刀的狗贼,狼青子,爷爷今日要将你剜心刳肠!”
霍霍剑声光华乱转,妙招如行云流水源源涌泄不断。狼青子远远坐着,虽然装作了耳聋口哑,可分明是脸色越发青紫的厉害,身子微微发颤,似乎随时就要暴起shā rén一般。
幽蓝看着这一对师徒,十分有趣,看看狼青子气的发抖却强装大度的脸色,再看看梅忘雪耍的十分精妙的剑法,大是惊叹好笑。
“呵呵,有狼青子这样盖世绝伦的师傅,那就一定有梅忘雪这样绝不与众相同的好徒弟,事情本来平常,却是我自作聪明来答题目了。”幽蓝忽然嘻嘻一笑,已点头道。
梅忘雪手上剑招正用到了十分好处,却嘴中大骂一声:“狗贼,看我来剁你双手双脚。”
他骂的太狠了,本来十分精绝的一式剑招就显出了破绽来,梅忘雪口中骂的忘乎所以,却也毫不在意,随手一涂抹,就像是写错了字随手勾了一般,剑尖一颤,光华倾泄的时候,早已然另起炉灶:“蛟龙起兮闹云海!”
“风卷云残水天接,个中金鳞谁人识?”
梅忘雪此时逸兴湍飞,骂到十分忘我境界,剑法却似乎潦草随意的已然远远放到了第二位。
“狼青子,好你个灭shā rén心,囚我入黑狱的魔头,梅忘雪要砍尽了你一身三百六十块兽骨,哈哈!”他一声长笑,剑光烁烁而动,果然陡然凶厉起来。
只是他心思尽都用在了骂人身上,剑招却好像只是附赠,只是随意的一下乱劈乱砍,东歪西倒中只见破绽竟然是层出不穷起来。
不问天早看的十分焦躁难耐,不由已向前一步大吼道:“错了,明明一招横空出世的妙招,如何这样不用心!”
不问天越看越气,越看越闷,不住的摇头跺脚道:“错了,错了,又错了,唉,可惜!”
梅忘雪却似乎早忘记了什么剑招剑术,嘴上只是滔滔不绝骂的十分尽兴,手上的剑法却是任意挥洒,错了就重来,偏了就将错就错,竟是丝毫也不管他耍的如何不如何了。
不问天一阵摩拳擦掌,竟然扼腕痛惜不已:“这样奇妙的剑招,这样奇妙的剑招!如何c如何如此不肯用心,唉,岂有此理,混帐,混帐!”
可梅忘雪骂人第一,耍剑却是远远的第二,纯然的朽木难雕,哪管不问天在一边一阵阵发急?
“畜生!”不问天早已一声大叫,咔擦一声拆下了一根窗棂来,霍霍几下,东点西扫,只见雄厚处就金戈铁马,出尘时就云生万里,顿时已然不由笑道:“这样的剑势气度才配得上这样的剑招,漫不经心的敷衍其事,当真该死!”
不问天一剑使出,顿觉胸中好一阵荡气回肠,一声长啸,双眼早已直看向了梅忘雪,见他剑招使用出来,就不自觉一阵摇头:“错了,错了,又大大错了,如此剑招就该有这样的气派才对!”
不问天大吼一声,手中窗棂倏忽一转,圈圈点点,虚虚实实,层层剑招卷集齐动,只听赫赫风声中,果然有千万气象横空而出:“哈哈,这才是乱光照眼昏欲死,一阵光明一阵幽,明暗变化再不停,光怪陆离千万相。”
“好,好一个千万相!”如此神妙剑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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