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千百人鸦雀无声,似乎连呼吸都已忘记了,都只是静静的瞧着地上的一轮血月。
有容子渔突然眼角一湿,已是仰头一笑:“你明明已经知道争争夺夺乃是无尽轮回,却偏偏不肯甘心,天上的月不用争人人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此造物主之无尽藏也。”
“柚子?”葫芦呆呆的看着有容子渔,眼眶红红的。
有容子渔摇摇头:“我知道他的心意,他叫我一声师傅,那是仍旧放不下,呵呵,离家?星家?”有容子渔摇头叹息中忽然猛的一个喷嚏打了出去。
顿时,城门上飘飘荡荡的血衣已直落了下来。
离飏顿时神色大惊:“不好,千万闭上眼睛,看不得。”
可血衣后的宝珠早已光明大盛,哪里容他闭上眼睛,明珠似的柔光一往无前,早笼盖方圆数里。
离飏用起全副心神,不敢丝毫大意,长吸一口气已用功来抵抗这柔光。
可这柔光只是一扫,却早去的无影无踪了,离飏顿时大奇,慌忙睁眼看时,却见宝珠无限柔光却早洒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上,血泊如月如镜,融融恰恰,映照着宝珠迷迷糊糊,却又纤毫毕现。
“这?”离飏长吸一口气,却是看的入神了。
一看之下,离飏已然心神激荡,再无片刻凝定,正不能自已时,耳边却忽的传来一声淡淡的轻叹:“星家有高人相助,血月天地不立而立,胜势已成,回来吧。”
离飏心神顿时一定,已是了然再无杂念,一转身已率领离家众人走的干干净净了。
葫芦看着地上的血月,又看看城门上的明珠,分明仍旧邪气冲天,却偏偏的似乎再无一丝心惊胆寒之兆了。
“哈哈,六哥,你终于成了星家不世功臣了,呵呵,好厉害的不世功臣,好狗屁的不世功臣!”斗云破如梦方醒,已然一跃而起,看着地上的血月,望望城门上的宝珠,“从此以后,千秋万世,总该能够记得有一个星家了吧,离家再也休想遮挡的住了,六哥,你总算做了星家的好子孙。”
葫芦仍旧纳闷不解:“这到底是什么神通?”
驱御寒摇头一笑:“哪有什么神通,怨对不怨,热血对毒血,慷慨而去对一腔不甘,只是频率共振,天然的和合一处,虽然凶厉,却也无暇害人了。”
“自成一体?”葫芦突然的双眼一亮,已一步走到了血月边,抬头看时,果然明镜里一行行文字现出,虽然已大大的面目全非,却依然博大精深,顿时不由看的连连点头不已。
“走吧。”有容子渔道。
“走。”斗云破一把背起了驱御寒,大步走了。
“喂,等等我啊。”
斗云破撇嘴道:“丫的,我们是去做家仆,你跟着去干嘛?”
“我,那我也做家仆吧,呵呵,好像也很有意思啊。”葫芦双眼一眨,突然兴致盎然起来。
斗云破回头直瞅着有容子渔:“靠,你的徒弟似乎都是傻子啊。”
有容子渔不由一笑:“可惜还是不够傻啊。”
城门下千百人,人越聚越多,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一轮血月,城门上一颗宝珠,人人目不转睛,却又一动不敢去动。
隐隐的,那宝珠c血月交相辉映,分明的邪气冲天,却又融洽自成,如此古怪凶邪,谁敢上前去。
人群终于一阵涌动,苏毋成和孟一放和另外一个人已一起走了过来。
人群自动分成一条长长巷子,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三人一言不发,静静的走到了城门下。孟一放长叹一声,已是一躬到地:“老六,哥哥对不住你啊。”
苏毋成抚着长须,微微一笑,看着身边的人道:“老四,你六弟这口恶气,我们移心刹终究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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