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阳关的南侧,有条汹涌奔腾的长河,叫做“怒水河”,将殇阳关与青木城隔绝了开来,这怒水河既是殇阳关的天险,也是青木城的屏障。
怒水河离殇阳关约有五六十里地,大河两岸都有重兵把守,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两城百姓的来往。在唯一的一座渡桥上,行人络绎不绝,只有把守在桥头两侧的守卫,不时的盘查着过往的行人,但也只是做做样子。
战争归战争,但是两城谁都不想让自己变穷,反而积极鼓励两城的百姓交易,所以双方的货物贸易往来非常的繁盛,即便是暮色深沉,也依旧难以阻挡行人的脚步。
这座并不宽敞的渡桥上,到了此时依旧车水马龙,无数的马队正排着队,等待检查好通过渡桥。
但是守卫的效率并不高,所以很多商队选择在此地最大的酒楼“观滔阁”驻足歇脚。观滔阁并不十分豪华,反而透着一股粗狂的气概,不过这里的河鲜绝对新鲜,因为每天都是现捞现做,客人们也没有点菜的权利,因为谁也不知道一网子下去能捞到什么东西,所以有什么就吃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酒楼的生意,反而更加的受人追捧。
观滔阁一共分为上下两层,正面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字号,只用一杆高约三丈的木杆挑着一个白底黑字的“滔”字!但是门前的柱子上,却又附庸风雅的挂了一副对联,左联上书道:“四时佳品”,右联接道:“一店鲜活”,中书“美味无穷”,上面的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是却透着股怪气,只是怪在哪里,任凭店里的客人争论,也没论出个结果来。
观滔阁的老板王九牛今年五十有四,正是到了饴含抱孙的年纪,可他却没有那份雅致,虽然已经贵为数一数二的财主,但是他却闲不住,所以到了这把该享清福的年纪,依旧挽着胳膊在后厨里边颠大勺。
王九牛早年间曾在这怒水河上讨生活,仗着自己力气大,做的是无本的买卖,但是他这“无本”与强盗之间的“无本”却有天壤之别,只因为这怒水河中渔产极为丰富,也不需要他出什么本钱,只要划着渔船出去一趟,便可让自己一家人衣食无忧。
世事无常,后来王九牛受到高人的点化,就在这渡桥边上了,建起了这座悬空在水面之上的观滔阁,也从此有了另一番更为广阔的人生。
王九牛虽然做了老板,但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本份,所以他将打渔的手艺传给了自己的儿子王小牛,这店里的鲜鱼便是王小牛每日的功劳。
这日不到晌午,王小牛便从船上下来,命人将收获的鲜鱼搬进了厨房,进门就喊道:“爹,给少爷准备的两尾河豚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也让人试过了,是不是我这就送到府上去?”
王九牛道:“听说最近殇阳关中不是很太平,你早去早回,给少爷说一声,他托我办的事保证没问题!”
王小牛“唉”了一声,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提起装有冰块冰镇着河豚的篮子,甩开大步就往门口走去,谁知没走几步,却惊呼了一声,急忙跪地道:“少爷,你怎么来了?”
王九牛在后厨听的清晰,急忙奔了出来,也磕头道:“少爷!”
只听身后有个小孩拖着长长的鼻音讥讽道:“切好大的架子!”
那人也不恼怒,扶起了王九牛和王小牛道:“今天我在你这里请两位朋友,这鱼就现做了吧,等下端上来就行!”
王九牛早已激动的热泪盈眶,踹了一脚儿子王小牛道:“还不快去将小灶收拾出来,我好给公子做点好吃的。对了,告诉前厅今个关门歇业,知道了吗?”
王小牛欢天喜地的奔了出去,将原本正在吃饭的食客全都轰了出去,原本热闹的观滔阁瞬间安静了下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殇阳关中赶来的张子陵c小宝和韩夜三人,张子陵倒是对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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