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看着见了底的大锅子,还是胃液翻滚。他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当晚,萧灿又犯了病。
这一次醒来,他身边只有李太傅和虎子两人了。李太傅年岁大了,自个儿都需要人照顾,自然帮不上他的忙。多亏有了虎子机灵,向恩吉太子殿下讨来了一碗白开水。萧灿才有温水服yào。
自己这是折腾的什么啊这样的日子还不如一辈子被父皇钦禁在皇子院里呢。也不知道齐儿(萧灿童鞋的儿子)他们娘儿几个过得怎么样?萧灿懊恼得很,挤出一两滴悔恨的眼泪,一边去枕头底下拿那yào瓶儿,一边哽咽的轻唤:“虎子,虎子。”
舅公也死了,如今,他的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可用之人了。
可是,他没有象往日一样摸到那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yào瓶儿。
“啊”萧灿心中一紧,顾不得头痛,翻身爬起来,在黑暗里,双手慌乱的一气乱摸。
没有
萧灿又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落在哪里了?
萧灿压抑着满心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回想着昏迷前的细节。
偏偏他只记得虎子进来了,之后的事,完全没有半分印象。
“虎子,虎子”萧灿一边颤声高呼,一边爬起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向帐外扑去。
“扑腾”,一脚踏空,他狠狠的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一下。嘴上顿时火辣辣滴,舌尖上传来一阵腥甜。同时,右脚踝处钻心的痛。
不用说,肯定是摔破嘴了,扭了右脚踝。
只是萧灿眼下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
在黑暗里呆久了,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萧灿瞪大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张木榻
自己的帐内哪来的木榻这不是真的萧灿难以置信的扑过去,发狂的捶打着那张一尺来高的矮木榻。
“咚咚咚”。木榻作出了响亮的回应,明明确确的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后,萧灿终于安静了下来,按着心口,失神的望着眼前的木榻。经验告诉他,这张木榻是杨木滴。陇西盛产这种木材。寻常人家都用来打制家具,比如说床榻之类滴。在李家,稍微有点脸面的管事奴才都不会用这种材质的家具。
“我这是在哪儿?”萧灿打了个激灵,心中的恐惧更盛。
瞪着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扫了一眼四周,除了那张榻,萧灿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身下是硬梆梆的泥地。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带提示功能的对象。
偏偏他的脚受伤了,连站起来都成问题,更不用说自个儿走出帐外看个究竟。
虎子呢?他在哪里?萧灿扯着嗓子疾呼:“虎子,虎子”
“扑哧”,黑暗里,有人发出了一声闷笑。那笑声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谁?是谁?”大皇子立刻仰着头,拼命的在黑暗里找寻着。
呼啦,有人从上面纵身跳了下来,轻笑道:“殿下,怎么能小人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这人用的虽然“殿下”、“小人”的称呼着,然而,萧灿却从他的话语里听不出半点敬意。话里话外除了不屑,就只剩奚落。
萧灿眨巴眨巴着眼睛,强按下怒意,咬牙问道:“是虎子吗?”他听出来了,这分明是虎子的声音。
“殿下好耳力,正是小人。”虎子在他面前蹲下身子,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牙齿总让萧灿感到不寒而栗。他本能的向后微仰身子,皱眉问道:“虎子,这里是哪里?”
虎子没有回答他,只是摸出打火石。“哗”点燃了火折子。
眼前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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