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姝在皇帝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 想要起来。但皇帝却禁锢着她的腰, 不让她起身。她只好说道:“陛下放开我吧,让人看见不成体统。”
皇帝说:“谁敢进来乱看?曼曼不必担忧。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我?”
薛静姝笑道:“陛下这话说的,哪一日你我不曾见面?”
皇帝道:“这是曼曼第一次主动来见我, 自然意义非凡。”
薛静姝想了想, 除了上次去皇帝寝宫烧话本, 她确实不曾主动来找皇帝, 她道:“我只怕耽误了陛下政事。”
“曼曼对我未免太不自信了些,这些折子每天都是批惯了的,不过是一样的路数,怎么会轻易就被耽误?”
薛静姝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话虽然如此, 她来了未必会耽误皇帝处理朝政,若不出差错,朝臣们也不会说什么,一旦有哪里出了纰漏, 那在大臣们心中,她就是那罪魁祸首了。
她不愿冒这个险, 也万万不愿皇帝落了个贪恋美色, 荒废朝政的骂名。
皇帝摸了摸她的头发, 又问道:“怎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薛静姝闷声说道:“陛下,皇祖母是不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话音刚落, 她就感觉皇帝揽着她的手臂缩紧了些。
记得当初, 皇帝曾经安慰她, 人总要老去,固有一死,不必过于伤心。
但这些日子,看着皇帝对太皇太后的孝顺与亲近,她知道他心里,对于这位老人即将逝去的事,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淡然。
薛静姝想着,也伸出手抱紧了他,轻声说道:“曜哥哥,曼曼会一直陪着你。”
皇帝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将下巴抵在薛静姝发顶。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薛静姝到底怕耽误他,起身去坐到一旁,拿了本书册在手上翻看。皇帝则又专注地批着手上的奏折。
只不过,时不时两人会默契的抬头,与对方对视一眼。但谁也不曾说话,一眼过后,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时间缓缓流逝,不多久,德公公在殿外请示是否要传膳。
皇帝允了,放下折子,牵着薛静姝的手去了偏殿。
这些日子,皇帝的口味跟着薛静姝转变。
记得两人刚大婚时,各自的膳食一个清淡,一个大荤大肉。
后来薛静姝有孕,吃不得寒性热性的,都是些性温滋补的食物,皇帝也跟着她一起吃。
现在,薛静姝因为腹中孩子,口味变了,爱酸爱辣,皇帝这里的膳食端上来,也是偏酸偏辣的。
两人用膳,照旧不让人在跟前伺候。皇帝亲自为薛静姝夹菜打汤,殷勤周到。
薛静姝原本不习惯,觉得他九五至尊,却来伺候自己用膳,心中难免有些不安。不过如今,已能够泰然处之了。皇帝给她夹菜,她照样子回敬给皇帝。
两人一边用膳,一边时不时说几句话。
薛静想起今日太皇太后的嘱托,便问皇帝:“陛下,镇守西北边疆的,可有一位姓秦的将军?”
皇帝眉头一动,“你说的是秦瞎子?”
薛静姝微惊:“那位将军竟是”
皇帝摆摆手,嘴角微微勾了勾,“他身体没残疾,眼睛也没瞎,秦瞎子是诸位将士给他取的诨号。曼曼不知,此人身高八尺,宽肩厚背,远远看去就如熊瞎子一般。原先有人给他取诨号叫秦熊,后来不知怎么的,叫着叫着就成秦瞎子了。”
薛静姝在才恍然的点点头。
皇帝问她:“曼曼怎么突然提起此人?
”
薛静姝道:“昨夜小宴,皇祖母留下了永平郡主府上的沈姑娘,沈姑娘不堪她母亲磋磨,祈求皇祖母给她指个人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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