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的人,每天都会打爆几块电池,手机只要响了,不管是谁都会立马接听。如果电话那头说他那里有个工程项目,需要4家公司同时施工,他会顿时激动万分的追问下去:什么工程,好不好结账?如果对方说好收款,现场结算之类的话,他就会欣喜若狂,立马出发,还会记得问上一句:什么工程?我马上过来和你好好谈谈。就是对方告诉他,不过就是修长城,三缺一。他也不生气,依然会穿过大半个京城赶过去,他知道朋友在工作中的重要意义。
可是五年以后,有很多的人和事都被遗忘了,有很多的经历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以后可能会得出和当初完全不同的结论。就好比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找一家咖啡屋或者酒吧品酒品咖啡一样,将那些苦的、辣的、香浓的、发酵的饮料含在嘴里慢慢的品味,尤其是品味那其中的余香,就会干净美好到甚至连欲^望都退却、连事物的真^相都纤毛毕现的地步。那不是绝境之处有一道阳光洒进来的感觉,而是酒逢知己、明白是非的大彻大悟,所以他现在绝不会再去干五年前那种说走就走的傻事,也不会去做那种说走就走的旅行,因为人总是会成熟的。
五年后离开京城的前一天夜晚,王大年开了一辆车带着王凤仪又去了一回那条科学院南路。和五年前相比,这条不属于主干道的街面也变得繁华多了,新耸立起一些高楼大厦,也多了些灯光明亮的铺面,心灵驿站还在,霓虹灯下还是会有一些红男绿女出出进进,可他一个也不认识;花无缺花店也还在,不过早已关上门了,阁楼亮起的一盏灯显得孤零零、冷冰冰的。
王大年打开车门,让自己的女儿下车,他们走到双榆树公园门前的时候,那个夜市摊依然还在,只是不再是那个一脸带笑、说话有着浓重西北口音的小兰州亲手主持了。小囡囡的胃口好极了,那种难吃的豆汁可以一喝一大碗,焦圈、卤煮,还有各式烤串,都是多多益善。两父女在夜se里乐呵呵的慢慢走回停车场的时候,街道边花坛里的小花和五年前一样悄悄绽放,那些条椅上也还有情侣坐着轻轻窃语,可是那个瘦瘦的向红英却不在,在弥漫着花香的夜se里,也没有钟玉^卿那时隐时现的风信子的味道。
王大年固执的认为,自己对于钟玉^卿来说,就是属于那种一旦遇上了、动心了、把自己的身心无保留的都交给了他,就像找到了一个幸福而安全的港湾,总是希望自己像一叶小舟似的能永远停泊其中,感受微波的飘飘然的浪漫,不愿醒来,也沉迷其中;而对于王大年来说,虽然在遇到钟玉^卿之前,就曾经有过那个清纯的翦南维、泼辣的田西兰、温柔的马君如,还有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师妹,心有所属的山田美智子向他表现出来的爱慕之情,可他自己明白,只有那个卖花姑娘才是他第一个主动争取的心仪的女子。
这个世界上不仅万物有时,天地有时,时辰有时,爱情也有自己的时序。五年前,王大年不知道爱情也会有生老病死,也会有阴晴圆缺,也不知道爱情总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因为某个原因过期,而五年后的那一天,牵着小囡囡的手,慢悠悠的走过五年前和她妈妈相依相偎并肩走过不知多少次的、树荫下的人行道的时候,有了些凄凉的回忆,才知道这段爱情zui鲜活的日子已经永远过去了。五年前的那些往事就像一本已陈旧泛黄的日记,就像一片正摇逸飘落的秋叶,就像一叶波涛汹涌中的小船,就像一轮夜空中皎洁微寒的明月。
他还是会和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囡囡站在那家早已关门的花店卷闸门前徘徊,想起了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曾经爱过自己,还为他生下了这样一个好女儿,可是不过就是五年时间,如今就已经是咫尺之隔却是天涯了。于是,曾经的那些轰轰烈烈都变成了现在的千回百转,曾经的那些激^情和欢乐只剩下柔肠寸断。他就会想起胡夏唱的那shou歌: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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