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7.两全之策
梁冬清要和易正权的老婆结婚的消息并没有在杨柳磷矿引起很大的反响,因为在这里像这样类似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平凡了。现在的男女之间、夫妻之间、朋友之间、情^人之间瞬息万变的事情简直太多了。在这里,有人结婚、也有人离婚;有人带着新媳妇进山来了,也有新媳妇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有男人和自己哥们的女人好上了,也有女人走出了自己男人的家、走进对门男人的家里当起主妇去了,至于那种劈腿的、偷^情的就更多了,人间分分合合本来就很寻常,谁叫现在这个社会变得混沌不清了呢?
如果梁东清是本地人,那个婚礼肯定就会很热闹了,那些文化水平不高的矿工对国家大事了解的不多,对那些土豪劣绅的奢华和挥霍也不太感兴趣,可是他们却对闹洞房很有一套。大山里面的闹洞房绝对没有城市的那么文明,说说笑笑太普通,mo^mo^捏捏很正常,就是把新娘子剥得光光的、做一些除了打^炮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在他们看来,那才叫三天无大小,那才叫同喜同贺,那才叫尽兴呢。
如果梁冬清是老矿工,那个婚礼就会更热闹,大家就会起哄,要新郎去mo^mo新娘的脸、捏捏她的下巴、两个人亲^亲嘴是小意思,开些夫妻玩笑、说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话也是小意思,如果在酒桌上喝得顺心了,牌桌上也六六大顺,就会要新郎把新娘的上衣揭开,让新郎去啃女人xiong前的白面馒头,反之,如果嫌新郎太小气、自己心里不痛快,大家也许还会把一对新人的衣服统统扒光,让他们当众来一次盘肠大战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惜梁东清不过就是一个刚来不到两个月的新矿工,一来人家是电工,说来多少也是技术活,不象一般挖矿的工人凭力气挣钱;二来人家又有些忙,矿井的所有电路全归他一个人管,就在三个矿洞里爬上爬下,虽然和大家都认识,平时不过就是点头之交,没什么过深的交情、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贸然那样闹洞房就不太好,所以那些矿工zui多的反映就是羡慕嫉妒恨:全矿的人都盯着的一枝花怎么偏偏就让他那个家^伙给得到了?
zui为轰动的还是杨柳沟的那些大爹大妈、大姑娘小媳妇:谢云和易正权的事情谁都清楚,也知道如果没有那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被扔到福利院苟延残喘的那个残疾人如今不是早就死了也不过就是像条狗似的活着,绝没有现在这样穿得干干净净成了荷塘月se茶馆的老^板,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是和那些茶客吹牛咵天就是和那些牌友筑长城,人家都说他的生活充满阳光,他会告诉人家,他是学老邓:人家就是凭着打麻将、玩桥牌才能活到九十多岁!
如果说曾经有女人对谢云的容貌俊秀、文化水平高、很受男人喜欢而有过嫉妒,对她的男人一^夜之间变成一个瘫子、她的生活变得举步维艰曾经有过幸灾乐祸,人家现在改嫁的时候,本来可以因为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而风风光光的拍屁^股走人,可是人家却执意要带着自己残疾的前夫一起,这就不能不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再也没有人说她一个不字。
这样的情况通常是因为自己的前夫有重大疾病或者残疾生活不能自理,而作为女方以及前夫的父母和家人没有赡养能力而采取的一种两全之策。这种婚姻当然是合法的,在我国的道德层面上也是合理合理、值得同情、更值得赞扬的。离婚不离人,改嫁养前夫,一个善良的女人有情有义;用自己的坚持使得两家合一家,好人对好人,情也真、爱也深。
后来,杨柳沟、望家村乃至荷花镇的那些男人打自己女人时的一句口头禅就变成了:你只要做到人家谢云的十分之一,我就把你像菩萨一样供起来!
女人都不敢还嘴。
梁冬清和谢云本来想把那个婚礼办得低调一点。因为他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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