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从现在起一切都听我的,如果再敢像蛇一样的咬人,我就把你扔在山里让你喂狼!”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怕狼的,那个女孩子同样如此,除了点头什么都不敢说。
我就一把将那个女孩子抱了起来,天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为什么会闪过”身轻如燕”的形容词,我只是在提起掉在地上的她的那个大大的行囊的时候命令她:”抱着我的脖子,没工夫讲究什么男女界限,我们得争取时间。你这是蛇伤,我们要尽快一些赶到医院去!”
虽然在哭,可是那个女孩子不会再咬人了,也会很听话的就照办了,乖乖的用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当她的身体入怀的时候,不仅感觉身轻如燕,也不仅是**的,也是很有**的,还有一股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她应该是一个比小师妹更大一些的女孩子。
将那个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那辆雪铁*的后排座位上躺好以后,我的动作很迅速,把那个已经支好的画架和画笔胡乱的塞进了后面的行李箱,跳进车里,把车飞一般的就开走了。我查了一下gbs导航系统,很快就选择了从三叠泉经过219省道去星子县城。其中只是在路边的一家小店买了一些雪糕给她的伤口进行冷敷,就没有再停一次车,不到半小时,我就把那辆动力十足、轰鸣澎湃的汽车穿过白鹿大道,停在了星子县医院的大门口。
我心里明白,现在社会复杂、人心不古,在庐山三叠泉的时候,正是因为害怕被人非礼,也出于自身的保护,那个女孩子才会咬人;而到了医院的急诊部,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变成了一个乖乖女。不管是挂号、看医生,都信赖的让我抱着她。那个着急去看别的病人的医生有些心不在焉的问着她:”叫什么名字?”
她用很小的声音回答,人家江西老俵本来就嗓门大、根本就听不见。我就会灵机一动,主动告诉医生:”王美智,我妹妹。”
那个女孩子用小舌头*了***的嘴唇,欲语又止,还是乖乖的跟着我到了诊疗室,让护士对她的被蛇咬伤的伤口进行了再一次的处理,于是就开始了血液化验、就开始了注*血清、打破伤风针。打针的时候开始遇到第一个麻烦,就是因为她的右手摔伤,有些不太方便,我得帮着她解开那条黑裙的搭扣、拉开拉链。谁叫我说她是我妹妹的?好在以前经常给小师妹做同样的动作,做起来也没有什么陌生感。
接着就是跑上跑下的拍片、拿结果、找医生诊断,还得抱着那个女孩子在另一间诊疗室里给她摔成骨折的右手扎绷带、打石膏,当然最后还有打点滴。直到一切都忙完了、当她躺在*上以后,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有机会出去吃了一盒盒饭,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些饭菜,还有一碗滋补的老鸭汤。
本来以为将那个女孩子送到医院就可以溜之大吉,可是谁叫我说是她的哥哥,当哥哥的会对受伤的妹妹不闻不问吗?没法子,只好坚持下去。等到完成了急救任务,医院将那个女孩子收进住院部,我和她告个别就可以拜拜了,可却没有想到这完全也不可能。
那天不只是为什么,星子县的一所餐厅发生了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县医院被送来的几十个上吐下泻的男女挤得满满当当、忙得人仰马翻,就在那个被我称为王美智、说成是自己妹妹的女孩子正在打点滴的时候,不断有相关的领导在摄像机和照相机、以及记者的簇拥下前来探望慰问,连那个女孩子也糊里糊涂的被那些人送了一束鲜花。
可是当那个女孩子终于打完点滴、开始小口小口地吃饭的时候,值班医生已经嘱咐护士让我们尽快离开急诊部,可是又不给那个女孩子在住院部里安排*位,我就有些气急败坏了:”又不是欠费、又不是传染病、又不是不治之症,她可是被蛇咬伤,需要在二十四小时以内进行住院观察的,凭什么把我妹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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