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蝇不能落”、也就是一片羽毛碰到身体,都能被自身的气场自然的弹出去;蚊蝇根本接近不了身体的最高境界。后来有不少人都说过我身上有很强的气场,褒义的多,贬义的也不少。金蓓就曾经愤愤不平的说过我是那种花花公子的磁力,加上在京城的时候,自己还曾经鬼迷心窍的用气功帮乌塔娜治过她的经期紊乱。要是田大知道了不气疯才怪。
对于那些刀枪剑戟、棍鞭锤叉的冷兵器田大根本不感兴趣,他仅仅只是教了我两种:长枪短棍。他的说法很有道理:”本来就应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对手主动找碴,会给你任何机会吗?赤手空拳的情急之下,抓到什么是什么,不是长的就是短的;自己主动出击,自然准备充分,对方人多,自然是用长的,对方人少,短的容易发动突然袭击、快速得手。如果非要进行细分,不是书呆子就是白痴!”我肯定不属于那两类。
田大始终认为实战是检验功夫厉害与否的唯一标准,就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样。他从来不承认什么所谓的世外高人。他的师傅就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不过就是把功夫的基本功的套路和自己与人格斗里总结的经验教训传授给他,他再加上自己的一些东西教给我而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因为这样的传承和领悟后提高而成的。他说的非常理直气壮:”学功夫干什么?强身健体吗?错!功夫的内涵就是争勇斗狠,就是格斗竞技,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就是打击敌人、保护自己!如果不为了这个,何必不跟着娘们去学扭秧歌、跳二人转?”
不能不说田大是个真正的武林中人,沅江老大的地位无人能及。
牯牛山上山高林密、路少人稀,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一处空地学功夫。一般人都知道,偷看人家操练,哪怕就是基本功也是不允许的,再说在那里也没有人无事跑来凑热闹。只有那个姓朱的看林老头转山的时候偶尔路过,在那里随便找一个大大的树墩坐坐。田大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大在朱老头那个看林人面前表现得有些匪夷所思:喝酒不过半斤就烂醉如泥,只要那个瘦瘦的老头出现,田大就会赶紧敬烟端茶,永远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吱一声。我问过其中的原因,田大就会给我一脚:”尊老爱幼懂不懂?”
我不懂,只是知道除了朱老头以外,别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在沅江老大面前都是那样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其实好好想一想田大的那句”三年以后,师傅就不认我这个徒弟”就可以猜出其中的端倪。好在朱老头从一开始就很喜欢我,说我学习认真、悟性强、还能不懂就问,就经常叫我到他家吃饭,高兴起来还能说出我的那几个动作做得不到位,只是用嘴说,绝不会用手比划。我就会找田大要一些钱,买些肉和酒带到他家去,那个时候,田大就变成我的大跟班了。
我们是从基本功开始练起的,也是从心无杂念、气守丹田开始练起的,就有了些武当太极的感觉,但田大教我的却是最正规的少林长拳,也就是地地道道的佛教武学了。我没有问也不敢问,就这样一招一式、一吐一纳的跟着田大**下去。田大常常从来不说我学的正确与否,也不告诉我做得是否到位,只是偶尔望一眼,如果一声不吭,我就知道必须继续练下去,直到田大满意为止。有的时候,不过就是一时半会,田大就会满意的骂一句:”真**的聪明,又有悟性,一学就会,怪不得长风酒家的那几个女人把你看得像个宝,对你忠心耿耿呢。”
后来,田大不知从哪里找到一页纸张已经发黄、而且有了些虫蛀的空洞的书页,明显是某一本线装书里面的某一部分,上面有些画得很笨拙的图形和用毛笔歪歪斜斜写的一些短短的文字说明,还有一些似乎是口诀、但有些生涩的句子。他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对我说了一句:”背下、记熟、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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