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失败!"
在南正街的时候,廖解放往往把自行车靠在那棵大大的梧桐树下,在自己的那个保温杯里放上自己带来的一小撮绿茶,在开裁缝店的田大妈家里倒好开水,在杨大爹的那家小店里拖一把木靠椅,拿出一包圆球牌香烟,天女散花般的扔给一些坐在街边晒太阳、打牌下棋的南正街的街坊邻居,他的工作就开始了:"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昨天到今天咱们这条街上没出什么事吧?"
注意,廖解放把南正街说的是"咱们"而不是"你们",也就是说这条街就是他的管辖范围,更是他的势力范围,也是他认为属于他的地方。谁都承认这一点,连杨大爹都说廖户籍是从南正街走出去的警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没看见人家廖户籍的身影?逢年过节,叫花子都有三天假,可廖户籍大年三十会来巡逻,正月初一会来拜年,这样负责的警察哪里去找?这就是南正街的幸福。"
廖户籍年年都是所里的先进,哪怕有一次或者被疏忽、或者被有意漏掉,南正街的那些人就会流水般的到派出所找麻烦,说了廖解放的无数的好话,也说了对派出所评先的不满,要人家找出这一次没有廖户籍的理由,还说要到市局去找人理论。人家派出所的领导哪里见到过这样*皮拉筋、永无休止的**,没有两天就缴械投降了,赌咒发誓今后凡是有评优晋级的,第一个就是廖解放,那些刁民才算是放过了那些领导。
有些事情的确如此,现在越来越多的领导喜欢作出拍脑袋的决定,国家博物馆门前弄一个不伦不类的孔子塑像,一百天刚过就灰溜溜的收回去了;广州开亚运会,为了配合央视航拍,要求市民家里开灯,结果一片反对声,赶紧发钱,平息不满;深圳为了大运会,不仅把八万危险分子驱除出境,还发文警告农民工讨要工钱要负刑事责任,激起轩然**,不得不把文件撤回,这就是现在一些领导人的水平。
后来,廖户籍当了警长,就把他最喜欢的董胜开拉去做了他的徒弟,整天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连一个休息日也没有。在廖解放面前,已经人高马大的董胜开就是一个乖乖儿,当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从小跟班做起,好在廖解放的老婆、也就是廖璐的妈妈、董胜开的师娘也很喜欢他,三天两头就把董胜开叫到自己家里吃饭,还给他洗衣服,就和自己的母亲一样。用小公主的话说:"师哥在老爸的眼里比我好,因为他是个男人;老妈对师哥也比对我好,还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这算什么了不起?"王美珠在安慰自己的好朋友:"你可是我们二十四号楼的五朵金花,在天官牌坊后面,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格格,想想《诗经》上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董叔再受*不过就在你家里,你可是拥有这么一栋大楼的所有人的爱戴呢。"
可是人生就是分分合合,廖解放当了警长,当了副所长、所长,就调到别的派出所和公安局其他的单位去了,可是他依然会经常到原来的南正街和后来的二十四号楼去转转,那里永远是他最受欢迎、最值得留恋的地方。要知道,在峡州,红白喜事能坐上头席的不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就是大家心目中的头面人物,廖解放就是这样的人,就可见那些人对廖解放的尊重。不过廖解放唯一有些感到遗憾的就是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南正街的男人里面又只有董胜开一个人干警察,没有人能既成为他的女婿,又能继承他的衣钵当警察。
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有些人在工作中无所事事、平庸无能,却偏偏能够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有些人学习不行、为人不行、知识不行、生活也不行,却就是能够被领导看重,成为大红人,象直升飞机般的升职,当然就会春风得意马蹄疾,就会一览众山小、更上一层楼。
而另一些人即使再怎么敬业、再怎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