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茉莉不知道那个外号叫警长的家伙是向其他人怎样介绍她的,那些人是怎么会答应那个警察给他两肋插刀、出面帮忙的。那些能开着奥迪、奔驰而来的不像是别人的司机,那么这些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帮这样一个小警察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再说那些打麻将、吃宵夜、咵天的也不像是等闲之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执着强迫她放弃原来的想法。
想想就叫路茉莉心惊肉跳、不知所措。那些日子,路茉莉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想着自己的楼下有人监视着自己的动静,谁还能睡得着?
"求你了,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路茉莉终于忍不住在一个夜晚直接冲下楼去质问那个坐在车里会用手机看电视、会打无数个电话、会看许多的报纸、也会喝酒抽烟的董胜开:"你们想这样守到什么时候去?"
"可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有些倦意的董胜开冲着她一笑:"等到你打消了那个愚蠢至极的念头以后。"
"董胜开,你认为这样的守候有用吗?"路茉莉嘲讽的望着他,话语中满是不睬:"你就不知道用心想一想,如果我想那么做,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在家里结束我的生命呢?方法多着呢!煤气、安眠药、触电、上吊、自刎,方便得很呢。"
"有人对我说过,你是一个有文学修养的人,也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有文学修养的人崇尚那种‘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的纯净,有洁癖的人不愿意把自己的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即使是在身后,想想那些医生、警察,还有记者在你的房间里留下许多脚印也不能忍受。"董胜开说得理直气壮:"要不然我遇到你的那一天,你就不会想到投入大江的怀抱了。"
"你怎么知道的?"路茉莉有些发晕:"再说,你就是守得住晚上,可也守不住白天,况且你们白天根本……"
"是的,我们不知道,可有人知道;我们不清楚,可是有高人指点;我们不是神,可有神仙佐佑。"董胜开很有些**地告诉她:"你听说过我们南正街的杨大爹没有?人家是神仙大爹!大爹告诉我们,你选择的时间一定会是在晚上子时到辰时之间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因为你不想看见太阳的升起,而恰恰相反,到了白天,那就是你新的希望的开始,也就是生命的继续。"
她就愣在那里呆若木鸡了。
"好了,谢天谢地,我们的值守终于得到了圆满的结果,你终于决定放弃原来的那种愚蠢至极、十分可笑的念头,我们这帮人也就到了撤退的日子了,毕竟你不是中央领导,也不是英国女王,可那些人的安危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去关心的事。"董胜开长舒了一口气,冲着路茉莉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脸:"本来就是的嘛,人生来来往往、分分离离,生老病死,本来就是自然规律,本来就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得淡然的,自己偏偏要和自己较劲,你说那样做值得吗?"
"等等。"路茉莉似乎从他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些什么,急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放弃了?"
"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当然不知道,这还是杨大爹说的。"董胜开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说:"他老人家说,只要你开口和我们说话,你就有救了,我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如果不相信,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会觉得心情大不一样,就会觉得那一句话是说的对:‘存在决定一切。‘"
路茉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人吗?未曾谋面,就能断定一个人的所想所思、所作所为,就能给人以指导,给人以方略,那真是太神奇了!更况且她自己都没明白自己已经悄然发生的变化,却被人家事先得知,除了神仙,谁能做到那一点?谁能解说这一切?谁能告诉董胜开这一切?
不过,路茉莉的那**的确是睡得很香甜,什么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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