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下面在叫着他:"没看见这么多的人都在等你一个人吗?"
郑太平快步走了出去,房产大亨乐呵呵的拉住了他的那只僵硬、不方便的手,转了一个弯,虽然还是在二十四号楼,可是已经是这个小区主要道路的那一边了。
几天没出门,郑太平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红地毯、鼓乐队、飞舞的彩球、大红的广告,各种各样的汽车看不到头尾,那些贵宾全都是系数从百佳公司的庆典现场直接转到这里来的,浩浩荡荡上百号人,当然就有今天上午刚刚迎接过的那些韩国客人,也有不少南正街的熟人。
郑太平就更加有些惊讶了:百佳公司可是峡州、乃至全省最大的商业超市零售巨头,这样的社区便利店隔三岔五都会有一家新店开张,根本不足为奇,犯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怪不得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怪不得马长喜拉着他就跑呢。
仅仅只看了一眼,郑太平就感到自己在做梦:衣着整洁的杨大爹居然也会*佩鲜花站在那些嘉宾的人群里。潘玉华昨天晚上就告诉他,杨大爹是剪彩嘉宾,他完全嗤之以鼻:神仙大爹何许人也?他会参加剪彩?只怕是在做梦?
这位看上去貌不出众、和蔼可亲、戴一副老花镜、十分随和的老者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道人,也自然清高得很,在郑太平的记忆力,任何人都请不动的,就是拿八抬大轿也请不动。就是他很欣赏的王大力上一次请这栋大楼所有的人在耀东酒楼吃酒席,他也没去;谁都知道房产大亨的那栋长喜广场完全是这位神仙**的运筹帷幄、出神入化的策划才大功告成的,到了大楼封*的时候,人家和那个漂亮的张圆媛一起来请,杨大爹却死活也不去参加典礼,还给了瓦匠一**:"去哪里干什么?有那么闲工夫还不如和四大天王陪老虎玩呢!"
"那栋大楼可是您一手决定的,连大楼的名字也是您给取的。"张圆媛当然不会像没有马长喜那样见了杨大爹就和南正街所有的男人那样唯唯诺诺,这个山东女孩还是敢在杨大爹面前说话的:"不过就是请您到最高的地方去看看峡州的风景罢了。不是说‘会当凌绝*,一览众山小‘吗?"
"瓦匠,学着点,看看人家圆媛多会说话,看风景可比你那个什么封*文雅多了、精彩多了。"杨大爹笑着拍了拍马长喜的面孔,却依然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不过掏出了一个黄纸袋塞在了马长喜西服的内口袋里:"带着,今天一整天都给我带着,晚上子夜时分让圆媛在江边找一个开阔一些的地方焚化,当然,今天晚上瓦匠得守守规矩,只能和圆媛在一起。"
马长喜连连点头,张圆媛倒有几分羞涩,她和这个瓦匠的关系第一次被人说的这样透彻,这样自然。那个黄表纸上写的是什么,没人知道;马长喜那天晚上肯定是在张圆媛那里住下的,那可是公开的秘密,人家是神仙,神仙说的话谁敢不听?
郑太平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不大的、仅仅不过就是四个门面的便利店居然能够请动从未在这种场合出面过的杨大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小小的、有他老婆参加的便利店的开张仪式居然会请来这么多的客人,只是跟着马长喜一路小跑。他真真切切的看见了杨大爹乐呵呵的站在那根长长的红绸前面向他在招手。
"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郑太平就是走到了杨大爹的面前,还有些像是在做梦,而且是个不太真实的梦:"居然把您也给请来了。"
"一把手,这下可知道你们家的小潘的面子够大的吧?"肖外长笑嘻嘻地把一把剪刀也塞在了郑太平的手里:"就等你了,你今天也是剪彩嘉宾!"
从那个时候开始,郑太平就真的开始在做梦,而且梦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荒诞、越来越叫人吃惊、越来越叫人目瞪口呆,就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根本不相信别人对他说的所有一切。刘文正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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