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企业的女工,改革开放的大潮呼啸而过以后,那些村办企业就全部倒闭了。下岗以后宋喜秀一直在家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就是丈夫消失了以后,她也对叶恒留下的那个门面充满了信心,就想自己动手继续把生意做下去。
结果那个近五十的女人辛辛苦苦的忙碌了大半年,每天起早贪晚的,笑脸相迎、好言相送,顾客就是上帝、**每一笔生意,却不料生意越做越清淡,不仅没赚到钱,反而却亏了不少,有人指点她:进货不对路,销售没门路,也没有叶恒那样胆大心细,才知道做生意原来也是要有天赋、很需要技巧的,也是要有门路的,不是每一个人,凭着有几个钱、凭着有些干劲和勤奋就可以做的。
最后叶茂林的母亲还是听从别人的指点,在耀东酒楼请张广福吃了一顿饭,请这位恒昌大市场的管委会主任帮忙把门面转租出去,并帮忙给她收取租金。那个时候,张广福正忙着和他的那些弟兄们谈着事,偶尔一抬头看见了正在给他斟酒的宋喜秀,笑了笑,含含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再说吧。"
结果宋喜秀在家里伸长了脖子足足等了过了一个月还没看见任何动静,宋喜秀就有些坐不住了,亲自到张广福所在的恒昌大市场管委会去打听消息,大哥大不在,就坐在那里等着,后来终于等到了,结果关起门不知和大哥大说了些什么,反正那天晚上这个很讲究规矩的女人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回家。
第二天,她总算兴高采烈的回来了,事情最后也办妥了,门面转租给一个外地的客商,而且租金还会逐年上涨,属于那种旱涝保收的那种类型。只是张广福委托的那个手下要抽取百分之十的管理费。
"这是商业规矩。"因为将事情办成了,有些松了一口气的宋喜秀对儿子汇报说:"市场上的人都这样做。"
后来叶茂林才知道,那个在社会上赫赫有名、商界里无所不能的张广福和他的母亲曾经睡过一次觉,当然也有过一次你情我愿的在*上玩的那种游戏,大哥大最后才答应了宋喜秀的请求,安排他手下的人将那些事办妥。叶茂林也知道,这也是一种规矩,张哥自己定出的规矩,一种无处不在的潜规矩。
叶茂林和他的母亲只是住了他爸爸叶恒留下的那栋四层楼房其中的楼下第一层,其余的全都用来出租给那些外来的收废旧、收荒货的人。楼上楼下,人来人往,单身汉也有、拖儿带女的也有、小两口也有,一共住了二十多户人家,上上下下的也算热闹。叶茂林没有看过那个《七十二家房客》的话剧,不过知道他们这里的人都在那样做,要不中心城区的人怎么把这里叫做"荒货村"呢?
他的**宋喜珍也和她姐姐同病相怜,才三十多岁就被夫家赶了出来,那个家伙有了新的、更年轻的女人,就会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当然在离婚的时候也得到了一点补偿,可是离了婚的女人娘家不欢迎,再说就是回到了娘家难道还坐吃山空不成?才三十多岁,还有一大半的路要走,就在他们住的一楼开了个小商店,卖些日用杂货、烟酒糖茶,小本生意也做的还不错。
叶家原来用半截砖垒成的那栋简陋的两层楼却整体租给了一个外来的收废旧的黄大军。别看那个其貌不扬、不高不壮的家伙整天骑着一辆农用三轮车在城市里转悠,走街串巷的吆喝着收荒货,还能不声不响的租下整整一栋小楼,楼下当门面,楼上居家,不声不响的还能养活一家老小,还能喝点小酒,还能坐在他那间堆满了废旧的门面的一张破沙发上晒晒太阳,悠闲的抽着烟,偶尔哼点小曲,生活过得充满了阳光。
叶茂林就有些好奇了:这些废旧的利润究竟有多大?这些收废旧的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这些收的荒货究竟从哪里来?又卖到哪里去?有什么奥妙?肯定不错,要不为什么他们那里有这么多的人都跑出来干这一行。大概还是他的那个长得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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