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可是有条件的嘛。"徐家妹子拿着那厚厚的稿子并不想走,站在她姐夫面前扬起毛茸茸的眼睫毛要求道:"你知道吗?俄罗斯国家舞剧院前来峡州演出《天鹅湖》,小公主要她的师哥陪着去看过了,姐夫一定会陪我去看吧?"
没有办法,这个被人称工程师的,又是"南正十雄"老大的大男人不得不陪着他的小姨子去看了一场外国人跳的舞剧,除了那个小天鹅群舞和天鹅之死,他什么都没看进去。从剧院出来,还耐着性子又请那个有小资情调的女记者到灯光柔和、音乐悠扬的尚品咖啡馆去坐坐。
一个小时过去了,徐家妹子总算从自己的手袋里取出一本新出版的杂志,文学清如获至宝的抢过来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看见。在徐汉美的指点下,他才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篇短文,不到半页,也不过千余字,他就有些愤慨了:"一把手就只要这么一点才华。"
"**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幸福不会从天降,社会主义等不来……"徐家妹子唱的是一首老歌,自己一点也不动气:"一把手有人气吗?没有;一把手有作品吗?也没有;一把手有抄手吗?没有;一把手有钱吗?也没有!所以,得一步步的来,先写点东西在网上发表,赢得一些读者的注意,然后再说以后的事。"
文学清是个很老实、很本分、很实在、很善良的男人,对于机械他是行家里手,对于网络就有些无能为力、无从下手了。
郑太平慢慢的长大了,也曾经结过婚,对方是一个来自大山深处的女人,女人的父母认为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残疾人吃了亏,狠狠的索要了一大笔彩礼,还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张广福就站在天官牌坊的下面骂过:"妈的,都什么年代了,老不死的完全是在卖女儿!开会,开会,老子要开会!"
"大家得帮帮一把手。"杨大爹在天官牌坊为此召开的全体居民大会上第一个掏出了钱:"我就不信,这个要求能难倒我们南正街这么多人!"
到底是众人捧柴火焰高,聘礼的礼金当然会凑齐的,郑天平的女人也娶进门了,婚也结了,那个时候,因为有郑太平父母每个月的补贴,小两口的日子还算过得平平稳稳,后来由于他日益年迈的父母的收入总赶不上物价上涨的步伐,微薄的工资的增长幅度无论如何也远远被生活必需品的跳跃式的翻倍的增长扔在后面,那个山里来的女人就慢慢变得不安分了。
那个山里来的女人某年某月说是想出外去打工,就和她所认识的一些人到南方去了,而且两三年不见任何音信,连个问候和平安电话也没有,郑太平打过去,她的手机号码变成了空号,事实也就说明了一切,二十四号楼的人也有在南方打工的,回来说,那个女人在和澳门相邻的那座城市,住在**村,看样子过的还不错,后面的话没有说,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大家都快要把那个山里的女人忘却的时候,她却突然回来了,不声不响的拿出了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申请,郑太平几乎连看也没看很爽快的就签了字,那女人没想到会办得如此顺利,也有些内疚,还有些感动,还有些夫妻的旧情,就决定留下来再陪他一个晚上,"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嘛。"
"现在才下午四点,办事还来得及。"他却拒绝了女人的一片情意,很笨拙的穿好了外衣:"何苦呢,还是抓紧时间现在就去办离婚手续吧。"
张广福后来知道这事差点没气疯,他指着郑太平的鼻子骂道:"一把手!再怎么说我还可以算作是你哥哥吧?告诉我一声,找几个人把她修理一下这一点我还能办得到吧?,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就是想死还得叫我爷爷呢!"
郑太平笑了笑:"算了吧。张哥奉行的是以暴制暴的高压政策,我只相信‘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责人之心责己‘的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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