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雨总是来去匆匆,来得急停得也急。初初打扫,我和小翠俱早已热汗涔涔,还好地方不大,就是不知多久无人居住,积了层层污垢,需要一遍遍清扫。
小夏子一看雨停,便拿了修补工具攀上房,这屋檐积了太多的灰,承了太多的污垢,再说这夏日的雨水说来就来,得赶紧修理,不然下了大雨这屋子里就遭殃了。也是,拗不过他,索性应了,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
不足四平方的狭小院落堆满了盆盆罐罐,趁着这场大雨,正好冲洗了下,也省去了打水的辛劳,一遍两遍三遍……也记不清擦了多少遍了,终于清洗干净了。
永巷的屋子想来都是一样,一处开门,三件小屋,一方露了个着一边手脚麻利地从食盒中拿出一碟包子,一碟青菜,压低声音道,“按理就是这些。不过皇后娘娘吩咐了关照小主。“说着她又从食盒底部掏出一包棕纸包的卤肉。
“已经很好了,多谢嬷嬷,小翠。”我一递眼色,小翠忙掏出荷包刚掏出一锭碎银便被她拦下了,“小主这是做甚,老奴是个本分人,家乡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才自愿留在这宫中,这永巷虽说吵闹些,但腌臜事可少多了,老奴就是求平平坦坦才在这度日,要那么多银子作甚。小主收起来吧,自有需要的时候。”她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嬷嬷正直,佩服佩服。”
“什么正直,又有什么佩服不佩服的,倒是小主刚来这可能不习惯,这里只得老奴和王公公,若小主相要些份例外的东西得托他使银子去办。哎,那个老公公,可也是没办法,在宫外非要过继个儿子,这不,那小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就成了无底洞了吗?”
“你是谁?”正听着嬷嬷的话,被小翠一声询问惊扰,一个小男孩正扒着门在看我们,一听小翠出声,惊慌逃开。
“好了,不说了,天色不早,老奴也得回去了,老奴就住在巷口的小屋子里,小主有事可以来坐坐。”李嬷嬷拎起食盒,扶着柱子,起身离开。
“嬷嬷小心。”
“嬷嬷慢走。”一叠声目送嬷嬷离开。
廊檐上的雨丝如断了线的珠子又开始滴滴答答密密地下了起来,使了小夏子给嬷嬷送伞,我和小翠匆匆地搬了桌椅回杂物间便在门口张望。等了会,却是不见人,正疑惑间,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
“会不会?”与小翠相视一眼,赶出门外。
“你这小崽子,咱家花了多少银两才把你这小崽子安排到上书房当差,自己动销脑筋去了那个什么主子那,这会倒好,又到这来了,你这没出息的小崽子……”巷口处传来阵阵嘈杂的吵闹声,脚步不由加快,一个皮肤黝黑,白发稀疏的老公公正揪着一个小公公打骂,定睛一看正是小夏子。扒开三三两两的人群,“住手。”一声出口,那老公公一愣瞅了我一眼,又顾自打了起来。
“我让你住手。”
“呦,哪儿来的贵主子,这儿可是永巷,老奴是这儿的管事,老奴管教人可轮不着贵主子管。”又细又尖的声音听在耳内十分不舒服。
小翠想为我出头,我一拦:“是,王公公管人,我是不该干涉,不过欺人也得看主人,他是我宫里的人,犯了错也该我管,再不济就去禀告皇后娘娘,这宫中几时倒没了规矩了?”
王公公停了手,手一松,小夏子飞快地躲到了小翠身后。
“好了好了,你这老家伙也闹够了,别真把事闹大了,人家主子都出来了。”李嬷嬷在一边拉扯着王公公,“你也是这宫中的老人了,宫中沉浮机遇这都是说来就来的,看开些。”
“都到这永巷了,自古到今,入了永巷再入冷宫的不少,入了永巷再复高位的半个都没有,你这小崽子。”那王公公竖起手指恨恨道。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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