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像是被容嬷嬷扎满了针,痛苦犹如波浪般一阵接一阵袭来。王志想要晃动脖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他想要放声大吼,却悲惨地意识到自己连嘴唇都无力张开;他试图睁眼看个究竟,却无奈地察觉到平常轻而易举的动作此刻却难如登天。
耳边似乎传来了些许人声,但是痛苦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再加上声音忽远忽近,王志很难听个明白。向来安分守己的提督网络也失去了控制,原本蜘蛛网一样井然有序的网络彻底搅成了一团乱麻。舰娘们的光团在左冲右撞,像级了斗技场里发怒的公牛。
“他...必须...现在...”疼痛暂时的缓解让王志获得了短暂的清醒。可惜他刚听到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又一波痛苦如潮水淹没了他。
“....................”似乎有人用急促的语速说了什么,之后是一段漫长的沉默。就在王志感觉又一波痛苦即将袭来之际,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没想害他,这是我最近刚刚根据他的血液研究出的纳米治疗药剂!”
为了转移痛苦,王志此刻正尽全力思考着。也正因如此,他第一时间就从记忆中找到了说话者的姓名:安吉拉齐格勒,那个初见面就想从自己身上抽走1000cc血液用以进行生物医学研究的女科学家兼医生。
可惜她的交涉未能成功。伴随着急促的‘喔喔’声,王志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耳畔那独一无二的叫唤与鼻腔中淡淡的海盐味,都证明抱住他的正是喔酱。
尽管刚刚从声望的意识中返回,可王志大致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在自己陷入了昏迷后,他被送到了医务室。而先他一步抵达此地的喔酱显然把试图救治王志的齐格勒当成了想加害他的坏人,于是自愿当起了他的守护者。
虽然只能发出喔喔的叫声,但喔酱并非懵懂无知之人。王志早就发现她有着某种惊人的直觉,可以判断出对方的行为是否抱有善意。一个明显的证据,就是每次萤火虫试图拿一些掺杂了奇怪东西的咸鱼去诱惑深海并看她们出丑时,喔酱都会对那些食物敬而远之。也只有北方那个吃货兼二货,会乐呵呵地把东西往嘴里丢。
这个直觉王志并未告诉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所以他猜齐格勒多半刚才做了什么,让喔酱彻底对她失去信任。所以她宁可抱着王志喔喔叫,也不愿让齐格勒碰自己一下。
在心中下了某个决定,王志提起最后一分力气张开嘴。“喔--酱。”他努力呼唤着大家给深海少女起的名字。“让--她--试--试。”
说完了这句话,王志最终在又一轮疼痛前被击垮,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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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依旧穿着那身材质独特的黑衣,皮肤白皙到有些病态的少女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时轻轻叫唤两声。
“别吵!”白大褂前部完全敞开,留着金色齐耳短发的美女医生不耐烦地抗议着。将针头从王志体内拔出,看着腕部的针孔在一瞬间恢复如初她难掩感慨之情。“如果你体内这种因子能量产化,我估计以后死在战争中的人就会大大减少。”
“从一战到二战,虽然医学进步了,但是死的人反倒更多了。”王志眨了眨眼皮,用一个事实把对方反驳得哑口无言。“顺便一提。喔酱可不是在吵,她是在警告你别乱来,否则她会将你视为敌人发动攻击的。”
“啊哈哈哈”听到王志的话,隔壁床的莱因哈特捧腹大笑。“博士你整天在吹嘘什么医学带来和平,到头来还不如新人看得透彻啊。哈哈---哎哟!”他突然捂住肩膀哀嚎起来。“我的手!”
“继续笑啊,你不是很硬气嘛”站起身白了壮汉一眼,齐格勒拿起床头的病历记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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