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冷笑来,道:“搜寻余党?山匪尽数被围困在城中,山林之中如何会有山匪余党?你在说谎!”
“草民没有说谎。”向大神色淡然,显露出的是和他的粗汉体型完全不相似的冷静,慢声解释道:“之前草民受田夫人赏识,被派遣巡视山林。草民自作聪明,觉得虽然城中守卫森严,但那些山匪生性狡诈,说不得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若是到时惊扰到百姓,又会是一场混乱。便带了一行人在山林之中搜寻。”
“这么说来,一切都只是你自作主张吗?”叶良骏语气森然,面色发沉,看去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将向大拉出去砍头的感觉。
向大默然,慢慢低下了头,却是默认了的态度。
而因叶良骏这气势,一时间四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又低了一层。
叶良骏此时却是顾不得其他百姓的心情了,他十分不满,特别是在看见堂下游意和顾郁延脸上没有丝毫焦急之色后,这份不满更是升到了定点。
在叶良骏心底,不说其他,就冯怜儿这件事上,游意及顾郁延和他的根本目的应该是一致,那就是将田新翰拉下马,可现在眼看着向大是要将冯怜儿身上所有罪名都拉到自己身上了,游意两人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冯怜儿最后会不会被无罪释放。
而叶良骏却是远不能如他们二人那般冷静。
若是冯怜儿今日真的无罪释放,不仅是打乱了他以往的计划,更是让他大大丢了面子。毕竟之前发出檄文,严明冯怜儿与山匪勾结的人,可是他叶良骏。
想到这些,叶良骏眸光越发森冷起来。
而在这般紧张的气氛下,游意却依旧只是勾了勾唇角,与身旁的顾郁延对视了一眼后,还是一点动作没有,懒懒地瘫软在椅子上,看起来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冯怜儿的死活和去留。
叶良骏暗自咬牙,但面上还是冷静的模样。
“既然你说是想要清查山匪余孽,可据本官所知,实情却不是如此的。”叶良骏语调冷然,只是他没有再与向大纠缠,而是眸光一转,看向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游意,“游小姐,据调查所知,那夜向大搜索山林,你也曾与他们碰面,此事可属实?”
这是要将问题扔给游意了,若是她说没有,那此案便就此了结,但若说有,便能够引出之后向大说谎的一系列事情。
叶良骏很有自信游意的选择。
而县令这一问话,禹城那些来看热闹的百姓的眸光顿时就转移到了游意身上。到此时,堂下不少人现在才发现,原来堂中一角还坐着一个少女,一时间纷纷发出疑问。
“那是何人?”
“听县令大人所说,乃是姓游,看这年纪,难道是游府的大小姐?”
“可游府的那大小姐不是传闻乃是痴傻儿吗?听说连身边人都认不全,如何能够端坐堂中,怕不是认错了罢。”
“你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听说那大小姐突然好了,前几日城中富商捐赠,据说还有游府的一份,那便是这位大小姐吩咐的。”
“这隔得太远也看不清楚,又蒙着面纱,也看不到具体面容,不好分辨啊。”
一时间言语纷纷,虽说并不大声,但细细听来也都是议论游意身份的话语。
游意前十年确实是个痴傻儿,在冯怜儿的“帮助下”可谓是声名远播。但实际上,年幼时,游意几乎是整日整日都待在游府之中的,情况严重的时候,甚至连闺房门都没怎么出过。再加上世人对痴傻儿总是有几分厌恶的,故而不要说禹城的这些百姓了,便是游府原本的那些下人,怕是都没有几个认识游意的。
更不要说如今游意不痴傻了,气势大变,脸上还有面纱遮盖了。
顾郁延习武之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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