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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郁延没有说话,脚下却是移动,飞快的站到了游意身后。一副以游意为尊的态度。
游意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地对上田新翰的目光,笑道:“此人乃是我游府的下人。这山危险,若是没有人保护,实在是担心的很。”
“竟然是下人。”田新翰依旧盯着顾郁延,似笑非笑地说:“不愧是游府,竟是连下人都长得如此俊俏。”
顾郁延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低着头站在游意的身后,低眉顺眼的好似真的仆从一般。
“自然是下人。”游意笑着说到,声若流水。但紧接着,她便朝着田新翰弹了弹纤指。
田新翰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心腹更是如临大敌,直接站到了田新翰身前,似乎要抵挡住什么。心腹看向游意双的目光,更是隐藏着深深的惊惧。
刚才这女子可以弹指之间便将一个壮汉击倒了。田新翰就算是气势比那些壮汉强,但剥去了那身官服,到底也只是一个弱书生。真要打起来,那些壮汉一个指头都能撂倒他。
故而,也不怪心腹如此紧张。
田新翰也没有推开心腹的意思,只是他面色实在有些难看。自在这禹城成为县尉以来,就从来没有人如游意这般裸地威胁过他。
如今再尝这滋味,那真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但是
见游意摆弄着五根嫩葱似的指,田新翰即便是面色再难看,终究也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是那些愚昧的壮汉,以为游意是用的什么巫术,但游意是有本事的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侠以武犯禁。
之所以能犯禁,自然是因为官衙没有能够制止他们犯禁的人。
无法制止,便只能忍气吞声。
“既然是游府的下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田新翰弯了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只是,游要看管好下人,如今这世道乱的很,人心不可测啊。”
心腹十分有眼力见的凑上来,“上个月便听说镇上薛府的下人实则山匪潜入,生生杀害了主家上下十几口人呢。”
薛府
游意双眼微阖,没有回想起这到底是哪户人家。
但这并不要紧,田新翰本来就不是想让她在意这户人家的。
哼,暗指顾郁延是山匪假扮的。
若她真是一般人家的闺阁,说不得还真的会相信他这一面之词。不说将顾郁延驱离身边,至少也会与他生分不少。
但她是一般人吗?
游意冷笑一声,偏转了头看向顾郁延,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地笑道:“阿延呐,你听见大人的话了吗?从此可要更警醒一些了,现在世道乱的很,若是你再如以前那般疲懒,让那些山匪流寇伤到本,到时候可就唯你是问了。”
游意现在的外貌着实算不上好看,好在她的双眸却是灵性十足。此时看着顾郁延,眸光闪烁之间,却有几分狡黠一闪而过,显得她整个人都有趣了起来。
还未因为“阿延”这个称呼愣神,顾郁延就因为眼前这幅景象,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好在他还知道顾虑田新翰等人在场,堪堪在脸上酒窝显露之前,压下了笑意。
一板一眼地冲着游意恭声道:“多谢教诲,阿延从此定然会更加小心谨慎,护得周全。”
平平实实地一句话,游意上辈子也算是听过不少了。许许多多看她的医术,想要投靠的江湖人士每每说出的效忠之语便是这样的。
可这样的话让顾郁延说出来,却是怎么听怎么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顾郁延长得特别好看的关系?
要说顾郁延确实长得很好看。游意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子。不同时期的顾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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