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需要愧疚的,你们所有的人。
跟你们所有的人离开德里一样,你们认为留在这里是我的选择吗?天啊,我们都是孩子。由于各种原因,你们的父母离开了这里,你们只是他们行囊的一部分。而我的父母留在这里。那又真是他们的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决定吗?我不这样认为。怎么就能决定谁去准留呢?是运气?命运?它?其他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那不是我们的决定。所以不必再谈这个了。“
“你不感到……不感到怨恨吗?”艾迪怯生生地问。
“我忙得顾不上怨恨,”麦克说,“我花了很多的时间观察、等待……甚至在我还没有意识到所做的一切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但是过去的5年里我一直都是高度警觉。自从今年年初我就一直写日记。当一个人动笔写作的时候,他就想得更深入……更具体。我所写所想的一个内容就是它的本质。我们知道,它发生了变化。我觉得它cāo纵着一切,在人们的身上留下它的痕迹。”
麦克慢慢地解开衣扣,敞开衬衫。他那光滑的棕色皮肤上留着一道粉红的疤痕。
“就像爪子留下的伤疤。”他说。
“狼人。”理奇痛苦地呻吟着。“哦,天啊,比尔,是狼人!当我们去内伯特大街的时候!”
“什么?”比尔问道,好像在梦中呐喊。“什么,理奇?”
“你难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
“我……我几乎想起来了……”理奇坐下了,显出困惑、恐惧的神情。
“你是说这些事情并不是邪恶的?”艾迪恍惚地盯着那道伤疤,突然问麦克。“只是自然规律的……一个部分。”
“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自然规律的一部分,”麦克说着系上衬衫扣子,“而且我也看不出有任何理由可以按照其他原则去理解,除了我们都了解的这一个:它杀害人,杀害孩子,那是非道义的。比尔比我们都先了解这一点。还记得吗,比尔?”
“我记得我想杀了它。”比尔说。“但是我没有那么深刻的普渡众生的想法。我想杀死它,因为它杀死了乔治。”
“你还想杀它吗?”
比尔认真地考虑着。他低头看着摊在桌上的双手,想起乔治穿着黄色的雨衣,兜帽竖起来,手里托着一只涂了薄薄一层石蜡的纸船。
他抬头看着麦克。
“比、比、比以前更想。”他说。
麦克点点头,好像那正是他所期待的答案。“它在我们身上留下了痕迹,在我们身上实现了它的愿望。就像它在这个镇子身上实现它的愿望一样。一天一天,即使在两个活跃期当中它睡着或者冬眠或者不管在做什么的时候。”
“但是如果它在我们的身上实现了它的愿望,在某个时候,以某种方式,我们也在它的身上实现了我们的愿望。我们在它得逞之前就制止了它我知道我们做到了。我们削弱了它的力量?打伤了它?
事实上,我们几乎杀死了它,我想是的。我觉得我们差点就杀死了它,结果我们走后竟真的以为它死了。“
“但是你也想不起那一段事情,是吗?”班恩问。
“对。我可以丝毫不差地记起8月15日之前发生的一切。但是从那一天到9月4号这一段,一切都是空白。不是模糊不清,而是完全消失了。除了一件事:我好像记得比尔高喊着一种叫‘死光’的东西。”
比尔的胳膊猛地抽搐了一下,把一个杯子碰到地下,摔碎了。
“伤着没有?”贝弗莉站起身。
“没有。”比尔的声音粗糙刺耳,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像他的脑壳在膨胀;他能感觉得到(死光)麻木的脑壳在不停地抽动,紧压在越绷越紧的皮肤上。
“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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