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顾清瑜照旧来看叶宁,陪着叶宁下了几盘棋,叶宁棋艺虽一般,可小时候也是靠着小聪明打遍整个颜府无敌手的。不,也算不上无敌手,毕竟颜昱昀是从来不屑于和叶宁下棋的,他曾经围观过叶宁和颜昱昭对弈,只看了一局就摇着头走开了,只评价了八个字:“旁门左道,投机取巧。”
只是对上顾清瑜,叶宁连输三局,虽然输给他是意料之中,可没想到会如此惨败。叶宁小性子也上来了,伸手搅乱了棋局,扭过头去:“不来了不来了每次都是输,没意思,我不玩了。”
顾清瑜凑了过去,声音蛊惑,伴着氤氲温热的气喷薄在叶宁的耳畔:“那我让着你?”
叶宁更加不服气,捂住发红的耳朵:“不听不听。”
顾清瑜忍俊不禁,继续逗她:“这么小气?你未来的夫君如此优秀,难道你不应该十分欣慰吗,莫非你想嫁一个傻子?”
叶宁捡起手中的枕头砸在顾清瑜的身上,顾清瑜顺势把她拉进怀里,语气里说不出的温柔和宠溺:“古人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难道是真的?”
叶宁轻轻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是啊,侯爷您运气也太差了,很不幸,我两样都占了。”
顾清瑜大笑,揉了揉叶宁的小脑袋,语气颇为无奈:“那本侯只好为了天下苍生收下这个难养的小人女子了。”
沈言站在韶韵阁院门前,脸一片铁青,秦桑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公子,可要奴婢通传一声?”
沈言面冷冷:“不必了,我待会儿再来。”说完拂袖而去。
叶宁被顾清瑜胸前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到,伸手按了按。
顾清瑜这才想起来,从怀里掏出小瓷瓶递给叶宁:“这是金银托我转交给你的,她很记挂你,但没有办法来看你。”
叶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伸手接过来,是一个冰种莹白的小瓷瓶,叶宁好奇地问道:“这个是什么?”
顾清瑜回答道:“这是去疤生肌的良药,等伤口结的痂落掉再用这个抹在上面,据说连用一个月就能让皮肤光洁如初。”顾清瑜有不少治跌打的良药,唯独没有去疤的,也是,一群满是大男人的军营,没有人在意那点刀伤剑伤。
叶宁看顾清瑜说的一本正经,心中暗自发笑,面上却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莫非侯爷是嫌弃我背上留下伤疤,有碍观瞻。”
顾清瑜哭笑不得,叶宁真是太会倒打一耙了,可观瞻这个词取悦到了他,顾清瑜摩挲了一下下巴,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叶宁说的话:“嗯,确实,不仅有碍观瞻,而且”
叶宁对上顾清瑜不怀好意的笑脸,瞬间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天下最混的地方莫过于军营了,顾清瑜在里面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没想到他平日里沉稳持重,不正经起来真的活脱脱的一个浪荡徒。
叶宁脸红的胜过三月海棠,顾清瑜看呆了,忍不住在叶宁脸颊轻啄了一下,叶宁大窘,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顾清瑜,却说不出话来。
顾清瑜眼含笑意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突然外面蕴蔚的声音传来:“侯爷,小张公公在府里候着呢,您快回去一趟。”
叶宁也想起来了,就是上次替太后送来京城贵女画像的公公,自己还差点被他发现了。
叶宁推了推顾清瑜:“快回去吧,应该是太后有事找您。”
顾清瑜握住叶宁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好,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对了,今晚我想请青竹去帮蕴蔚一个忙,你放人吗?”
叶宁无奈地笑笑:“事关蕴蔚,就算我不放,青竹也会想方设法地出去的,算了算了,让她去吧。”想到这叶宁颇为郁闷:“侯爷,你可不能偷偷把我的人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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