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这是无法抵御的。
安钰之想来也并不会例外。
她的心里却不由的有一些沉甸甸的:按照安钰之的策划来看,他对造反这件事计划的更深远也更长久,她甚至不敢去想,她看到的或许只是冰山露在水上的部分,他没露出来的,暗中做的准备又会有多少?
他们萧家,真的能赢过一个处心积虑的野心家么?
好在不久之后,萧峻的回信就从夷陵来了。
信里先是高度赞赏了一下萧静姝对于信息保护的这种措施,如此这般就完全解决了恐怕信件落到别人手里的疑难,萧峻很高兴的大笔一挥表示:以后都照这个方法办!老爹撑你,肯定把这个办法推广开来!
萧静姝看到这个也很高兴,不过也有点羞赧:她不过就是拾人牙慧,偶尔想起以前看信息战的报纸的时候似乎在哪里看过这个方式而已,却被老爹狠狠夸了一番差点儿没捧上天,虽然说知道老爹说的这么夸张也许倒有一半是因为“望女成龙”结果女儿真的争气懂事的那种欣慰而起,但剩下的那一半,已经足够让她纠结自己以前为什么这么爱藏拙以致偶尔拿出一点东西来,自家亲人就觉得特别欣慰果然以后要改啊。
不过关于安家的事情,萧峻的看法,却和萧静姝并不一样。
萧静姝更多的是觉得安钰之这个人颇有值得敬畏和提防之处,萧峻却问了她几个问题:明明安钰之在他那一房并非长子也并非幼子,那为何是他独身入京?
圣人喜欢把各地郡守太守的血脉留在京师,这其中有多少是看顾多少是戒备,当事人自己都很清楚。
那么安钰之既非长又非幼,偏偏这质子的差事就是轮到了他的头上,他的心里,是否心甘情愿,他会不会也一样暗中有所不满?
一个越是聪明的人,有时候也就会写的越多。
人如果想的太多,即使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疑神疑鬼,到最后这种间隙还是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掩饰。
萧峻也提到了安钰之除族之事,说安家内部因为这件事而分裂为两派,若安擎苍之后成功的达成了自己的盘算,那么他那一派就会占据上风,而他的算计若是全盘失败,那么他那一派,也会就此萎靡不振。
安钰之做出了这样大的牺牲试问,他是否甘心只是为人作嫁?
萧峻提到的只是这一件事,萧静姝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更多:她还记得很清楚,在离开夷陵之前,她向父亲要了一个承诺,以后将她当做男儿一视同仁的承诺。
她爹答应了。但这个答应里,有多少成的原因是因为她是萧峻唯一的女儿,唯一的血脉,她却不敢去试探人心。
假若她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她爹又续娶了妻子,在她努力的一切或许不过是为人做嫁衣的情况之下,她还能不能心甘情愿的在京都为质,接受命运种种未知的考验和挑战,萧静姝也根本不敢去拷问自己的心。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她一个女子尚且如此,那安钰之这样的几乎可以算是算无遗策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私心呢
萧静姝的唇角渐渐挂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她也许是明白了,到底该如何和那个男人相处了呢。
这一晚,正在花园里吃点心的某人又遭受了一次惨无人道的突然袭击。
不过这一回,安钰之只能很无奈的表示:这年头要来扫荡,挡也是挡不住的。
鹿肉和梨花白的库存又少了一些,老管家忍不住的更加伛偻了腰:这样的两只吃货,以后谁家养得起啊?!谁家想娶这样的女啊?咱家公子好歹也是翩翩公子一枚,萧娘子您就不能顾忌一点形象么?
萧静姝却完全没注意到老管家的纠结,她这回来,反而比上一回更加理直气壮还轻车熟路。
安钰之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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