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伛偻了原本挺直的背脊,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萧静姝端坐车内,头时不时一点一点的,一脸的昏昏欲睡。
萧静嫒坐在她的左侧,时不时看她两眼,目中闪烁着冰冷的光线。
有了方才和雷文茵的一番话打底,萧静嫒心里已经多了几分信心。王氏现在虽然自顾不暇,但到底是她亲娘,百忙之中抽个时间给她指导一下姑娘们之间该如何交际,如何拉拢关系还是可以的。
萧静嫒也不是个蠢人,对后宅的那些小手段更是如鱼得水,就好像之前给雷文茵出的主意,虽然是她在听了她们交谈之后的灵光一闪,可是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王氏的一句点拨“只要你能解了雷家小娘子的燃眉之急,她以后肯定能捧着你喜欢你,反而远着你大姐姐”而已。
车厢内,两个姑娘各怀心思,忽然,马车“咯吱”一声骤然停下,萧静姝也被一声高亢的马嘶惊鸣所惊醒,冷不丁的睁开了眼睛,等车子停的稳了,她这才伸手撩开车门,止住了更蠢蠢欲动想看个究竟的萧静嫒,沉声询问外头的车夫:“出什么事了?”
车夫还未回话,萧静姝就已经看见了在前方石板上静静躺着,被撞出了几米地远,衣衫褴褛生死不知的人。
车夫老汪头急急开口,却语声凌乱,话不成句:“娘子,我方才车速不快的,是这人他他自己斜刺里跑出来往车辕上撞的,我已经拼命的勒马停下来了!这这该怎么办好啊!”
萧静嫒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萧静姝蹙起了眉头,看着四面已经围拢来了的民众,她回想了一下,记得清楚,方才车速的确不快,这车夫老汪头驾车又是个素来稳当的,此事怕是怪不得他。
她知道要是有了人命官司,哪怕责任不在他们却也难免麻烦,见身边几个人都是六神无主,便也顾不得仪态了,急急跳下车来,指挥着显然是又急又怕的车夫:“老汪头,你先带两个健妇,把这位赶紧送去正阳大街的同仁堂,不拘多贵的药,先看看把人救醒了再说!“她又向四周围拢来的人做了一个团团揖,“我是夷陵萧氏长女,我们萧氏世居夷陵,家风如何,各位应该有所耳闻。各位叔伯婶娘,我不知方才有没有人看到事情的经过,但我这家仆素来谨慎,我们萧家也没有那种敢纵马行凶的家仆!但不管是不是我们萧家的错处,这人若死,我们负责发丧,他若还有一线生机,我必定让人倾尽全力。若是有不放心的叔伯长辈们,大可以跟我这家仆一起去往同仁堂看顾一二。”
她这么一番话下来,旁边就起了一阵嗡嗡声。
“方才车速的确不快。”
“是啊,我也看见了,是地上那人忽然斜刺里冲上去的。”
“别是碰瓷儿的吧?”
“碰瓷儿也没真拿命搏的啊!”
“夷陵萧氏家风甚好这小娘子看着也的确是个讲道理知礼数的,既然这样,”旁边此时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他指了指几个青壮年人,“你们几个就随着这位小娘子的家仆,把这人送去同仁堂吧,”他说着指了指那已经被几个人小心抬了起来的一动不动的男子,“这人,你们有谁认识的?”
那老翁显然是个孚有名望的,他一说话,立时就有一些人上前撩起那乱如枯草的头发,看了看那张沾满尘土的,枯黄的脸。
一一上前,却都摇头退下。
那老翁此时朝着萧静姝点了点头:“小娘子,这人怕是个外乡人,不知是什么来路。小娘子好心,既然已经说了要领他去医治,老朽方才也看了事情的经过,就暂且厚颜帮小娘子做个保,这事儿,不是小娘子你们的错。大家就先散了吧。”
没人认识,又斜刺里忽然撞出来,撞上的又是萧氏的马车,这该不会是个碰瓷儿的吧?
萧静姝原本静静在一侧看着,但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