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四大名将从边塞数以百计的将种子弟六郡良家子脱颖而出,过人的谋略必不可少,弓马是否娴熟也极为重要,边疆战场上的刀剑可不长眼,不会因为你是某个是偶遇其实也是必然,白马寺的熟香客都知道,每逢热闹的佛诞莲池大师都会在寺庙山道口支个摊子,为所有心有郁结的善男信女解签。
张奂当年因为相助白马寺解了一场兵祸,有幸与当时还年轻的莲池大师成了茶友,那一次,莲池大师有生以来第一次强行要帮别人解签,告诫张奂五年内不可离开京畿,否则将会涉及一桩因果。
一言成鉴。
张奂按理说要么应该回忆躺在藤椅上含饴弄孙,要么回忆少年青葱时与妻子红叶传情,想的却是一间不起眼的小酒铺。
十几年前,镇守西北边陲的凉州三明同时接到了朝廷的诏书,卸甲还朝。
三人难以割舍大漠孤烟,难以忘怀骑着高头大马驰骋在万里草原,但朝廷有令再怎么不舍也得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第二故土。
没有万人空巷的欢送和无箪食壶浆的惜别,三人并没告诉麾下任何一员将领,只带了几名亲卫相约去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酒铺。
那时的三人标准的一副沙场武将脾性,没有后来在庙堂那口大染缸里染出的弯弯绕绕,沉默喝完几瓮黄酷酒,话多了起来。
段颎哈哈大笑着说自己要做天下最有钱的人,好让那些为大汉王朝守国门战死的士卒遗孀们过上应该有的好日子,后来段颎不顾好友张奂皇甫规的劝阻,整个军界感慨权利真是蚀骨毒药,背负所有袍泽旧友的唾骂,成为了宦党的一条恶犬。
皇甫规家世算是三人中最好了,整个边塞无人能出其右,世家望族的通病自然是免不了俗,瞧不上眼那些死了一茬又会有另一茬的泥腿子士卒,权利对于他来说唾手可得。
只想着能为宗族多培养几名还好,听闻这两个极为刺耳的字,郭永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勃然大怒:“住口!自从孚儿郁郁而死那天开始,我郭永已经你这个老匹夫势不两立。”
西壁垒大战开启,本就不怎么同意这桩亲事的蔡和,担忧郭永的敏感身份影响自己在二皇子党的地位,不顾女儿的苦苦哀求,狠心否决了这件事。
半年后,久染风寒卧病不起的女儿,病死在床榻上。
仅仅相隔三天,半年来思念成疾的郭孚,郁郁而终。
蔡家和郭家本应成为姻亲之好,因为这件事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世仇。
损失大了的按理说应该是郭家,过来巴结的也应该是郭家,怎么现在反过来了?一些嗅觉敏锐的庙堂文臣,开始思虑其中的深意,难不成?
“报——”风尘仆仆的驿卒,拿着一封染血的布卷,奋力抽动战马冲了过来。
“捷报——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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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一道并不是说越诡诈发挥出的作用就越好,因人而异,因势利导。
就以这次进攻郡城怀县来说,简简单单的一条诱敌深入,诱杀了戎马一生沙场经验丰富到知无不尽的大汉四大名将。
利用刘备仁义的弱点,区区数百黄巾贼调离了足以破局的两千鬼方铁骑。
张郃因人而异的战术修养,能够以小见大,难怪汝南袁氏招揽了如此多的青年将领,沮授独独对贫寒出身的张郃视作股肱。
没了大汉四大名将张奂的威名,没了刘备的两千鬼方铁骑,十万袁家军一路势如破竹,杀到了北邙山。
儒将张郃出身寒门,尤其珍视兵书典籍,上了战场从来不会携带一本书籍,此时,却把省吃俭用小半年才买来的一本放在掌心。
不看,只是紧紧握着。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何以静心唯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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