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看不见任何事物的头顶,说了一句话,立即打消了顾虑:“张辽自有定数。”
五子良将张辽,光看后人评点的雅号便知道张辽最终的定数,不过咱有过墙梯不是,二弟云长还是五虎上将之首,甘宁陈武同样是江东十二虎臣,照样是拐骗到了麾下,只要运作的好,张辽的最终定数定在谁身上还不好说。
乍然间,城头上爆发出一股气吞江山的恢弘气象,穿戴普通札甲手按普通环首刀的段颎,如同龙虎山大真人开坛做法敬告皇天后土请下来的一尊天庭神将,巍峨屹立,目空一切。
抓着一把葵花籽的秦广王,目光闪烁,脸上有杀气c战意c欷吁还有一股刘辩从未见过的惧色:“好戏开锣了,大汉四大名将里都说大将军的义子霸典最是无敌,曾在边塞一座不知名的小城与万俟蚩尤大战过一场。”
“中原士子疯传那一战,霸典只用了三十回合打的草原战神万俟蚩尤连他娘都不认识,那些只知道天花乱坠吹捧的文人哪里知道,他俩是两败俱伤,要说赢也赢了,只不过赢在霸典倒下的迟了一些。”
“这些腐儒可不知道,当时还有一段不曾流传于世的秘闻,同为大汉四大名将的段颎,也与霸典万俟蚩尤两人有过一场精彩的斗将。”
“输给天下第一武将霸典一招,输给草原战神万俟蚩尤半招,这个老头子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天下人似乎忘了他还有另外一个称号。”
蓑笠老翁与段颎算是同一时期的人杰,只不过蓑笠老翁是江湖俊彦,段颎是边塞豪杰,当初自己还不知死活的去帝都雒阳挑战过这位齐头并进的豪杰,被他收拾的那叫一个惨。
大汉皇宫豢养了那么多江湖鹰犬沙场猛将,之所以由段颎先出手,那是因为回到雒阳养老的他,又被叫作:“雒阳守门人。”
帝都雒阳有两个守门人,一个是外城守门人四大名将之一的段颎,另一个则是守卫皇宫内城的十二殊胜上师张让。
这座天下太平太久,世人显然是把这位曾经把羌戎杀成东羌和西羌的镇西将军忘记了。
恰在这时,惊雷滚滚,黑云扭曲。
西壁垒前,谷雨时节似乎要倒退成惊蛰。
城关两侧无数汉字大旗,猎猎鼓舞,却是由城内飘扬向城外。
段颎提起一杆普通长矛,跃下城头,真如一位天庭神将乘蛟而去。
祖猛奴时常拎着一口破刀沾沾自喜,吕良号称沙场无敌手,公孙瓒神人擂鼓捅穿了乌桓王庭。
这些人啊,都在老夫手上吃过挂落!
“腥膻。”
如一捧清泉流淌在长矛上的白气,陡然如壶口一泻千里的湍急黄河水,从天上来。
仔细一瞧,更像是大漠里的一道直孤烟。
孤烟,是烽火狼烟。
绵延而去,边塞尽起狼烟,蔚为壮观。
熹平年间,重出江湖的剑尊王越曾在雒阳城内一剑破甲三千又三千,这一矛非是万里伏那般的大器名剑,也无气冲斗牛的罡气,依然可以斩出个星垂平野阔。
无边无际的黄色人潮中忽然出现了一条甬道,不粗,却很长,长到很多。
土地崩碎,汜水断流。
城外死了很多人。
刘辩凭借过人的眼里,想要数一数段颎究竟杀了多少人,看看这位雒阳守门人与大父有多少差距,却发现徒劳无功,只能说杀了很多人。
只因这一矛的力度实在是太足了,大部分黄巾贼都被砸成了一滩烂泥,分不清哪个是脑袋哪个是身体。
腥膻二字,还真是名副其实。
以一人之力有力回天的段颎,按住了张辽的肩头,按回了即将勃发的指玄光景,面无表情道:“这里交给老夫,你先回去。”
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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