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年过去了,刘辩麾下那帮欣欣向荣的少年将领们,在这几年纷纷举行了冠礼。
这些未来名震天下成为一代又一代少年将校敬仰万分的武庙名将,最引以为傲的不是各自成名之战击溃多少万大军,也不是攻克了多少郡县,而是老皇帝生平第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前夕,亲自为他们主持冠礼,赐下表字。
作为太子身边三大护卫之首的兀突骨,尽忠职守时很少喝酒,如今战事吃紧更是滴酒不沾,今天一反常态的拎了瓮掺了一半水的黄酷酒,开怀痛饮,任谁看了都觉得凶神恶煞的狮发狂髯脸庞,嘿嘿傻乐。
突然又默默流泪:“君庸,君庸,好表字啊,阿爹在世的时候总是念叨要读书,那时的我总想着好好的南疆人,学什么汉族的四书六经,拳头够硬就可以了,整天就知道喊打喊杀。”
“现在我可是被大汉王朝的太子,亲自赐下了一个表字,阿爹要是还活着,保准比生了十个八个孙子还高兴。”
云纹木门忽然被人粗暴的推开,一员手持双锤的魁梧悍将,焦急的喊道:“罦辂,君庸,别喝了,主公有急事召见你俩。”
醉的不省人事的胡车儿放在往常,拿鞭子抽他不见得能醒,一听见有人喊他的表字‘噌’的一下从毛毡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豕宪,你他那个做事咋还那么毛手毛脚的,咱现在可是有表字的人了,做事一定要稳重。”
“你知道什么人才有表字?可是那些没事就喜欢拽出一大堆词的读书人,虽然说那些个瘦了吧唧的读书人,俺一拳能砸死好几个,但他们比咱们招小姑娘喜欢,不就是因为有个表字嘛。”
管亥哪有时间听胡车儿在这闲扯自己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歪门邪道,沙场武艺强出胡车儿一线力气却逊色两线的他,估计自己拉不动这个膀大腰圆的北蛮子,只能搬出来一座高山压他:“赶紧的别磨蹭了,要不然到时候主公拿下你的表字,你可没地方说理去。”
灌了足足两瓮黄酷酒头疼欲裂的胡车儿,瞬间酒醒了,在兀突骨管亥两人哈哈大笑声中,拎着两柄大锤子野狗抢食般的冲出了庭院。
胡车儿见身后两人只知道大笑没一点动身的意思,恼怒道:“你俩快点,要是连累俺被主公拿下表字,俺跟你来没完。”
三员膀大腰圆的猛将,两青年一中年,各自拎着两柄大锤子,冲出了庭院。
摆放了一枝素雅栀子花的书房内,芳香四溢,太史慈、方悦、姜冏这些嫡系人马,神态各异的站在书房内。
青年将领太史慈一如既往的闭目搬运气机,浪费一息的时间都感觉自己在犯罪,青年将领方悦沉思这段时间的得失,特别是前两天的一场突袭战,时机把握的不够准确,下次绝对会少死二十名骑卒。
两位青年将领做的事全是与自身的志向和梦想息息相关,又老了几岁的中年将领姜冏,则是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紫檀木板。
年初,主公勒令长安小八顾之一的景玉去了一趟西凉,以工笔画在一块价值不菲的巴掌紫檀上绘制了妻子和儿子姜维,栩栩如生。
得到各种赏赐心安理得的姜冏,当场痛哭流涕,比起一个娘们哭嚎的还厉害,怪不得姜冏总说西凉军无论什么事都是第一,果真不是虚言。
姜冏正喜滋滋的瞅着妻子站在门前拎着儿子的小手笑靥如花,‘砰’的一声书房木门被一名莽撞汉子推开了,吓的他一哆嗦差点把比命还重要的工笔紫檀掉在地上,怒瞪三名气喘吁吁的魁梧汉子,破口大骂还没出口,气不打一处来的收回了怒目。
刘辩在最后三员青年将领进来以后,手中迟疑不定的黑子棋子放回了玉质棋盒内,与坐在对面的程昱对视一眼,站起身来:“拖了几个月,南阳战场果然开辟了。”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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