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存粮颇丰,些许旱灾刺史不必忧虑!”陈珪当即开口安慰道。
“今年只是小旱,乡间小溪还未断流,加之降雪融水,冬小麦的生存并未受影响,但就怕来年开春旱灾愈发严重,即便徐州颇丰,也有朝不保夕之危。”
徐州不缺粮,那是在大家都大公无私的情况下,实际上九成以上的粮食都集中在世家大族手中。
“我愿捐献十万石粮食充实粮仓!”糜竺一开口就让陶谦笑逐颜开,十万石可不是小数目,这可是5万两白银,一千万钱啊,够五十万人吃一个月了。
“好好好!子仲真是深明大义之人!”
“子仲为海内巨富非我等能及,但也不能若于人后,我愿捐献5万石粮食充实粮仓!”陈珪也开口了。
见二人都捐献了粮食,曹豹也知道不是自己小气的时候,当即表示捐献2万石充实徐州粮仓。
一时之间自是皆大欢喜,陶谦更是高举杯中酒“恭祖再次多谢诸公高义!”
放下杯盏,想到完颜康之前丝毫不给面子的曹豹动起了小心思“靖宁,听闻主公曾赏赐你500金褒奖驯马之功,今徐州有难,不知贤弟有何表示?”
陶谦闻言也有些意动,颇为期盼的看着完颜康。
瞬息之间众人目光齐至,完颜康依旧如往常般淡然,这等养气功夫让陶谦等人心里暗暗点头。
“臣来徐州时多见山川大泽!”
一开口就让众人迷惑不已,曹豹当即嘲讽道:“靖宁可是厌倦了官职重担,想要辞官归隐?”
字字诛心,陶谦的脸也有些冷了下来。
但完颜康面色依旧:“徐州不缺水,为何会被干旱困扰?”
曹豹直接笑了出来:“真是无知小儿,徐州大泽聚拢在各地,干旱来时,溪水断流,百姓自无浇灌之水。你驯马善可,此等国家大事岂是你能明白的。”贬低之意溢于言表。
完颜康淡然依旧,他的表现已经让陈珪、糜竺接纳了他,他们自问被如此嘲讽无法做到如此平淡。
“那为何不请民夫修建渠道,沟通大泽与农田?”
“哈哈哈!且不论如此浩大的工程要征用多少民夫、延误农时,就是巨大的花费谁来承担?当真是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曹豹的话让陶谦暗暗点头,心里已经对完颜康有些不满,觉得自己的信任让他忘乎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
但完颜康一副全然不知,不为所动的模样,只是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以工代赈!”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晴空乍现惊雷,振聋发聩。赈灾也好,募捐也罢,这些都是由1至2,从2到3的过程;但以工代赈是从0到1的突破,这种从无到有的突破带给人的震撼无以言表。
陶谦、陈珪、糜竺都是心思机敏之辈,短暂思虑后以明白此法有百利而无一害。
陶谦当即开怀大笑“险些误会了靖宁,不想靖宁竟有王佐之才!祖竟识人不明让你做一弼马温,此乃祖之过也!”言罢竟起身就要鞠躬致歉。
完颜康自然不是那么没脸色的人,领导给你脸你不能真的要脸,连忙上前客套,一来而去,一时之间宾主尽欢,唯有曹豹在一旁郁闷不已。
最终完颜康拒绝了陶谦的升职,表明了自己想要做些清闲事安度余生的愿望,见他心志颇坚,陶谦也不好勉强。三国各诸侯对人才的容忍度都很高,当然也仅限那些排的上号的人才。
公元184年也就是中平元年的正月,干旱不仅没有减退的趋势,雪上加霜的是疫气还流行起来。
趁此天赐良机,张角的五百余徒弟,云游四方,以书符念咒治病救人,收揽信众。次后徒众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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