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或者是周末,他们就会去那些民营企业,甚至是一些小作坊里帮忙,赚取外快。因此,我们厂里的专业人才流失的越来越多,而混吃等死的人同样也越来越多。而且,那些能力不够,没有被民营企业挖走的人也同样不甘心于每个月就领那么一点死工资,他们也有也有的是办法占厂子里的便宜。比如,偷窃我们厂子里的原材料拿出去卖,就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原因,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管理层’根本就没有实权。比如我们厂,虽然名义上我是厂长,但实际上我说了话算数吗?其实不算数。真正说话算数的是谁?是县里的领导。如果按照现代公司的构架,我充其量就是一个经理人,可能连总裁都算不上,所以我只能按照股东大会的指示去办事,其实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说完这些,季东园又总结道:“所以,陈县长,我认为如果西亭造船厂不改制,仍然保持着一个国有企业的属性,仍然保持着现在的制度,那么我对救活西亭造船厂就没有一点信心。但是,如果西亭造船厂改制出售,成为一家完全由我说的算的民营企业的话,我不敢说一定能把厂子救活,但最起码我有了试一试的信心。”
陈明宇轻轻一笑,说道:“季厂长,坦诚说一句,你可真是敢说啊!就今天你给我说得这番话,在其他县领导那儿,你也说过吗?”
季东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为了把西亭造船厂救活,我已经在各位县领导那儿都做了大量工作,类似这样的话,我差不过都给他们说过。”
“你就不怕这么说犯错误吗?”陈明宇又问道。
“说真的,我怕!但是,我知道,西亭造船厂如今已经这个样子,如果我不想办法救它,可能它就真的要沉没了。我在西亭造船厂工作了好几年,亲眼见证了它的辉煌和衰落,我已经把我自己完全当成了一个西亭造船厂的人,甚至可以说,我的血液,我的命运已经跟西亭造船厂牢牢的绑定在了一起!只要是能够把西亭造船厂救活,那么不管我个人付出什么的代价,甚至是身败名裂,我都在所不惜!”季东园看着陈明宇,一副很真诚,也很动情的样子。
不过,在陈明宇看来,季东园还是很有些演戏的意思。
于是,陈明宇玩味一笑,道:“看来,季厂长对西亭造船厂确实是有感情啊!”
季东园听出来陈明宇的话语里面有揶揄的味道,脸上不禁又有些尴尬,说道:“其实,陈县长,我知道,现在外面有些针对我的谣言,说我什么的都有,总结起来一点,就是说我想要收购西亭造船厂的动机不纯,甚至还有人说我是故意让西亭造船厂衰落,然后再收购的。对于这些完全不尊重事实,甚至是完全不经过思考,完全是为了喷而喷的谣言,我向来是不予理会的。我只要自己相信自己,我的动机是真诚的,那就足够了!”
陈明宇再次笑道:“看来,季厂长还是一个内心非常坚定的人啊!嗯,这真的是很难得!”
季东园的脸色略微一红,说道:“陈县长过奖了。”
“呵呵,不是过奖,面对西亭造船厂这么一个烂摊子,如果你对西亭造船厂没有深厚的感情,如果你没有一颗坚定的心脏,我想你肯定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以及还要承受很多谣言中伤的情况下,选择收购西亭造船厂的。是吧?”陈明宇道。
“陈县长说的太对了!”季东园感慨道,然后又顺着这个话说道,“陈县长,我今天过来,其实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我衷心的希望陈县长能够支持我收购西亭造船厂。而且,我希望能够尽快的把这件事明确下来。因为,我们厂子里还有那么多工人因为无法开工而只能回家待着,连生活都成了问题。如果我们厂子改制出售的事能够早一点明确下来,那我们厂子就能早一天开工,这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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