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泽损,主凶中带吉之兆,仓老先生问的是生死,则面临大凶,但只消应对得当,当可因祸得福。”韩信故作淡定,但心里有点虚。起码在这种标准国粹这块,韩信不敢说自己比面前这个古人更厉害,他的教授职称考比考专业知识得到的分还更多一点
沧海客问:“你既然知道张良刺杀始皇帝之前找过我,可知道我现在为何还跟着他?”
“因为”这问题跳跃度太高,韩信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还停留在八卦上,所以他只能说出自己直觉的判断,“因为他落到秦始皇手里,你也跑不了好去。”
这么判断是合情合理的,就像那个“力士”被抓,张良马上被卖了一样,世界上的酷刑太多太多,而能受得了这些非人折磨的人又太少太少。
沧海客听到韩信这么说,先嘿嘿嘿冷笑几声,笑完了却落寞地叹口气,然后很文艺地仰起头,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初升的红日将橘红色的朝霞映照在他的脸上,红的像血。
片刻没听到声响,韩信还以为那人睡着了,正想动一动,也没看那人动作,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直接飞过来了,擦着韩信的耳边呼啸而过!那瞬间,韩信都不知道自己是来不及惊讶还是根本就不惊讶!只在那柄剑在身后的泥墙上深深插入,只剩一个剑柄,他回头看那剑柄,才感觉有点后怕。
多危险啊!
韩信瞬间对这个身体的条件反射失去了信心。
但仔细想想,其实他应该继续保持这个信心,因为那柄剑虽然是迎面而来,但并不是对着他面门来的——如果他乱动的话,反倒可能送到剑尖下!因此,一动不动,才是最正确的应对姿势。
却见沧海客缓缓转过头来,又叹口气,道:“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其二,却又不知道其三;你也以为我是帮张良杀秦始皇的么?”
韩信差点脱口而出“不是我以为,是史书就那么记载的”。然后仔细想想,司马迁虽然治史严谨,但他所处的年代,距离秦末汉初已经上百年了,那么长远的时间里,除非像张良进履受书这样明显是故意传开来的事情,其他只要做得干脆利落一点隐秘一点,上百年后谁能说得清楚!
司马迁碰到这类问题的时候估计能比他还急,肯定恨不得早生一百年好了!
但是如果抛开《史记》或者起码认为在人为掩盖的因素下《史记》不完全可信,那对韩信来说就相当于一场灾难了。他从遥远的两千年后穿越回来,近现代史肯定用不上了,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c隋唐宋元明清,也都用不上了,好不容易逮着一本《史记》,却发现记得语焉不详还罢了,很多事情跟事实还有出入!而韩信身为一名考古学教授的专业素养,心知史书记载跟历史真相大相径庭的情况,简直太普遍了!!
尼玛这穿越没法玩了。
念头急转,韩信只能越发谨慎地斟酌着手中的牌怎么出,他慢慢地说:“据我所知,张良确实找过你,他随行的刺客和刺杀的都是你的,”他边说边仔细看着对方的动作表情,但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直接翻开了手中最有杀伤力的牌,“我还知道,张良使用的不是什么大铁锥,而是一个会炸开的东西。”
铁锥这张牌曾成功打动尉缭和魏辙,而眼前的沧海客似乎也为这张牌而提起了兴趣,他几步走到了韩信跟前,仔细打量着,似乎第一次见到他,片刻道:“不错,刺客和都是我的——倘若不是我的话,秦始皇这会已经可以埋了,而且埋下去的肯定都是一片一片的。”
一语惊醒!
以韩信所知,张良的智商并不低,刺杀皇帝这么重要的事情,以他的智商难道想不到秦始皇有替身?没查明是哪个,他能傻到随便去搞一个,哪怕搞到替身也在所不惜?有个解释更合理一点,张良也许确切知道了哪个车里是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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