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齐声大吼:“誓死守护主公!”看那架势都好像受了极大地侮辱一样,若是换做别人这样说不定已挥刀相向了。那霸气十足的吼声也引起了远处匈奴骑的一阵骚动。
双方行至相隔百步之遥,王旭和於夫罗不约而同地缓缓走出所在的军阵,相对而行,以便近前答话。向来对王旭言听计从的许褚此时,却对王旭喝其退下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落后数步挺刀随行。
於夫罗身后数名魁梧大汉见此也打马走出,但未行出数步即被於夫罗大声喝止,只好怏怏停下。
“单于别来无恙!”相隔数步,王旭看着神色复杂的於夫罗,率先打破沉默。
“王将军…哎!…”一声叹息道出於夫罗心中的一言难尽,而刚才王旭的一声“单于”更是让他鼻间一酸,差点落泪。於夫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仅短短的一个照面就对王旭生出无边的敬意:看来并不是所有汉人都自己厌弃的!至少兴汉王将军如今虽兵强马壮,却一如当初般对自己。
“多谢王将军!某此‘单于’之名已名不副实矣!吾惭愧之极!”说完那虽年纪不大但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阵阵悲苦和茫然之色。
“於夫罗单于不必伤神自艾!亦不可自暴自弃也!汝父子忠义之名吾王旭钦佩万分,汝之遭遇不过为宵小所迫,而汉庭处帝胄孱弱、权臣纷争之际,无力它顾耳!今本将军添为并州牧守,遥思汝父羌渠单于与吾兴汉之谊,待此间事了,吾定助汝返归部族、荡平奸佞矣!”
“将军此言当真?”於夫罗听闻失声急问,连手中弯刀掉落于地也没有察觉。
“本牧言出必行!此诺可以此间三军为证!然汝须谨记:今后不得为有损兴汉之事,否则本牧此诺亦作罢也!”王旭句句铿锵有力。
“噗通!”於夫罗没等王旭说完,就已滚下马背,单膝跪地吼叫道:“若将军助某重掌部族、手刃仇敌,某愿以草原神灵之名立誓:此生永不叛兴汉!愿携部追随于将军马前,至死方休!”
“呵呵…於夫罗单于不必立此重誓!男儿在世,当以忠义信义为先!汝不负吾,吾必不负卿!”王旭也下了马,瞪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许二愣,以双手遥扶於夫罗。
於夫罗站起抱拳一礼后,转身朝不远处正疑惑不解的南匈奴骑军走去,随后一阵叽里咕噜但慷慨激昂的语调响彻匈奴军阵前。
不多时,一个、两个、…无数个南匈奴人翻身下马拜倒,一声、两声…无数声吼叫响起:“…!永服兴汉!……”
………
两日后,王旭辞别依依不舍的於夫罗,率领青狼军继续南下。而於夫罗则照约定继续屯兵界休城,以为兴汉军策应,不过却派出军中数十稍通汉话、熟悉当地地形的军士,作为兴汉军的向导,并提醒王旭注意白波军的动向。
从於夫罗处王旭也了解到:白波军虽汇集时声势浩大、从众十数万,但其实是分作数股的,且各自并不统属。由杨奉、李乐、胡才、韩暹等分别率领,一般情况下都是各自流窜作战,只有和牛辅的西凉军对战时才兵和一处的。而且还了解到,白波军中不少人似乎对兴汉军怀有不满和怨恨之情,於夫罗有一次还听杨奉提过,曾砍杀了一名自称兴汉信使的奸细等等。
听到这些让王旭心不由得一沉,脸现怒色:若不是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少不了去讨教一番,我堂堂兴汉军岂是你个白波贼寇想杀就杀的?等也办完正事再找你麻烦!
这也是王旭现在就要越过并南山区,执意前往河东郡永安县的初衷:爷倒要看看,爷就是要到你眼皮底下转转,你能奈我何?惹恼了爷,爷随手灭了你!
带着些微怒气的王旭领军浩浩荡荡前往永安,所经虽是山区,但沿途都属小山小岭,并无大量藏兵的可能,因此也是有恃无恐,两日后一路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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