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还没有解决,自己反而自问自答起来。
她说得起劲,却不想董必仁也听得心惊。
董必仁根本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泄露,可时青雪愣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了蛛丝马迹,推断出来的东西,甚至与真相相差无几。
哪怕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董必仁花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中的惊骇,强装镇定地打断时青雪越猜越深入,“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老夫只是随口一说,跟你们小辈没有关系,你也别在这种事上费功夫了!”
“跟我们没关系?”时青雪低低呢喃,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就问:“那是不是跟祖母有关系?”
董必仁惊讶得脸色都变了,怔怔地看着时青雪没有说话。
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时青雪已经从董必仁的表情中得到了dá àn。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满足,因为她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了。
“跟祖母有关?是什么关系呢?是不是又跟爹爹有关,还是”时青雪低头喃喃,开始她的发散思维。
听得董必仁头皮发麻,连忙喊停,“行了行了,你这丫头,瞎猜什么呢?!你不是想去看你娘亲的吗?再不去看,老夫可是要把你赶出门的喔!”
这一威胁,十分奏效。
时青雪立马就乖乖闭上嘴,还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表示自己不问了。
隔了回去,才小心翼翼地觑着董必仁,“外公,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看娘亲了?”
“去吧去吧!老夫就知道你肯定不是真心来陪老夫下棋的,不去看一眼你娘亲,你这娃儿哪里能有心情下棋呢?”董必仁仿若嫌弃地冲时青雪摆摆手,然后背过身不欲搭理青雪了。
时青雪被说中心思,也不反驳,嘻嘻傻笑了声。
道:“那青雪就先去看看娘亲要不要紧,等下再来陪您下棋哈!”
董必仁巴不得把这小祖宗送走,免得再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所有秘密都挖出来,哪里还敢想她陪自己下棋。
谁知时青雪一听董必仁不要她陪了,顿时又不肯走了。
大大的眼睛说红就红,比什么都还要见效的样子。
“外公,您又嫌弃青雪了呜呜,我就知道”
时青雪照本宣科,把刚才在董必仁面前演过的招数又从头再来了一次。
按理说,董必仁应该有免疫力了,可真看到那红彤彤,像兔子一样瑟缩红肿的大眼睛,心里只剩下无奈和心疼。
“得得得!算老夫怕了你!你想问什么,就说罢!”
时青雪心中得意非常,偷偷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但再面对董必仁的时候,又是一脸乖巧。
她认真地看着董必仁,严肃而真诚地开口:“青雪希望外公能够如实告诉青雪当年之事。有什么秘辛是青雪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
董必仁透过时青雪认真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往日那个对真实勇往无畏的挚友。
一时有些晃神。
隔了好一会儿,才呐呐低语:“都是些陈年旧事,当事人都早已经故去,再提又有何意义?”
时青雪毫不退缩,只一字一顿地强调:“青雪只问细胳膊细腿,但既然应成了爷爷,就当挑起时家这根大梁,永不放弃。如今时家已经出现动摇,但青雪始终感觉两眼一抹黑,摸不到问题的症结,更别提防病害c治蛀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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