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看来即使是受过了正式的训练的士兵在突然遭受到巨大痛楚的时候也会惨叫得像是个娘们啊……
莫名的语句在克莱尔的脑中一闪而过,顿时她觉得自己肩头的痛楚也不是那么的明显了。
射出去的弹头在不知是百分之一还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照亮了下面的情形,而借着这样短短的瞬息克莱尔一方的几人几乎同时出手。
“呯!”
“嗒嗒嗒!”
“叭!”
从狙击枪、冲锋枪到步枪,克莱尔一方的武器装备就是这样的零乱,只是这样零乱的枪声混合在一起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从克莱尔照亮荒野的第一枪开始这片荒野就被断断续续地照亮着,仿佛是连续拍摄时候照相机的闪光灯一般,只是下面的那些被照亮的拍摄对象可不会喜欢摆poss。
他们的回应是枪声与火舌,只是奈何站位不好,从下面的位置很难打到上面。
子弹在高坡的边缘溅起了尘土与沙石,克莱尔一个翻滚以避开这些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东西。
“呯!”
第二枪与第一枪相隔不过一秒,没有瞄准,只是凭借着先前使用夜视望远镜观望的时候的记忆。
第二枪没有带来什么回应,不知道是直接毙命了还是放空了。
来犯者的火力太强,车队的众人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有机会偷袭然后就不得不在对方过于强大的火力之下选择了伏下身体抱着头部。
没错,从下面往上面打确实难以造成什么伤害,但是用密集的火力让位于上面的众人不敢抬头开火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只要保持着这样的火力压制等待着克莱尔等人的结局就只有败亡。
只是虽然已经明知了这一点也没有人能够抬起身子去反击。
他们全部的机会就只有这场战斗开始时候的那一次偷袭罢了。
“可恶!”
肩膀上撕裂般的疼痛与体内被大量分泌的肾上腺激素让克莱尔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甚至可以方便出下面发出的每一声枪响。
只是那样对于他们现在的处境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沙土在飞扬,打在她护着脑袋的双手上的沙石已经制造出了不少的伤口。
微微地依靠着四肢的挪移而后撤着,她贴近地面的衣衫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克莱尔给车队中的众人打着手势,示意靠近车子的人去试着开车。
只是……
“呯!”
一声重音带起了一蓬血花。
要达到车门的高度必然会将自己暴露给高坡之下的敌人。
怎么办?
难道要这样爬着离开么?
他们会放我们爬着离开么?
各种念头电流般地淌过心间,克莱尔谨慎地微微抬起头。
一片尘烟中她看不清任何东西,高坡之下制造着弹雨的敌人的身影被尘烟所掩盖。
“呯!”
她对着那些模糊的影子又开了一枪,这毫无准度的一枪没有带走任何人。
这一枪只带给了克莱尔更大的痛楚。
“呯!”
在这里敢于开枪的不只是克莱尔,这来自伊桑大叔的一枪很成功地带走了烟尘中的一个影子。
只是对方给的回应更多。
“嘭!”
敢于站起来的人得到的回报只有子弹。
贯穿身体的子弹。
伊桑大叔趴下了,他的狙击枪已经脱手。
在身后篝火的照耀下克莱尔能够看到他背后的衣衫正在快速地以他背上的几个点为圆心变得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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