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将洗好的锅放在天然气灶上,用眼神指了指,“壁橱里。”
“哦,谢谢。”方清言踮起脚尖,推开壁橱的门,果然看见自己的泡面安静地躺在碗碟子上。
这是她放的吗?不是吧……方清言有些怀疑,这个壁橱当初为了美观设计得很高,再放在一堆碗碟子上,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没法拿吗?
她将脚尖踮得更高了一些,好不容易够到了泡面袋子,准备往外拖的时候因为摩擦那些碗碟也被向外拖了许多,悬在半空摇摇yù坠。
“小心!”腰间突然被一只手抱住,方清言顺着拉力向□□去,惊魂未定时听到身后噼里啪啦一阵响。
她趴在宋承的身上,手中还紧紧拽着那袋泡面,脚下是一堆碗碟的残骸。
“你还好吗?”
方清言如梦初醒,松开宋承向后退了几步,“对不起……”
还没等她说完宋承伸手怀住她的腰将她向前拉了几步,“后面有碎片。”
方清言回头看了看地上的七零八碎的碗碟,再抬头看看壁橱,这些碗碟怎么这么像宋承带过来的那些,上面还刻着法文。
“这些碗……”
“没关系。”宋承打断她的话,“你先出去,我来扫掉。”
方清言揉着眼睛走出了厨房,大脑一片空白,她看了看落地窗外低垂的暮色,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没睡醒。
她将泡面扔在餐桌上,这么一闹也不太想吃了。
宋承将碎片扫了出来,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方清言说:“晚饭我来做吧。”
“啊?”
一听到晚饭Whisky蹭地从客厅跑了过来,摇着尾巴看着宋承。
宋承跟它说了句法语,它屁颠屁颠地转过身跑到方清言身边的椅子上坐着了,将下巴搁在餐桌上。
宋承笑了笑,进了厨房。
三只猫姗姗来迟,迈着优雅的步子跳上椅子,坐得很整齐。
方清言看看左手边的Whisky,再看看右手边的Cana ,Diana 和Idiot,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宋承养的宠物?
吃完晚饭月色已悄悄爬上枝头,为了将功补过方清言主动承担了洗碗的重任。
她将碗筷收拾到水池中抬头却看见水池旁放着块手表,她虽然对品牌什么的不是很敏感,不过这块手表看起来应该不是她能买得起的。
是宋承落下的?她转头看了眼客厅,橘色的柔光下只有三只猫安静地趴在Whisky的肚子上睡觉。
方清言洗好了碗,拿着手表去找宋承,敲了门却许久没见房里有人应答,她暗暗猜测他是不是出去了,手刚放在门把上门就被推开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屋中的灯开得很暗,唯有浴室方向有些许亮光夹着水声透过玻璃传出来。
在洗、洗澡啊……
方清言愣了几秒才想起自己是来送手表的,慌忙将手中的手表放到他的书桌上,却在他的书桌上见到了自己的书。
《不期》,是自己出版的第一本书,这一版她记得是最老的,老到现在网络上都找不到。
出于好奇方清言拿起了书,翻开扉页,却蓦然看到了一首诗。
我见过那不存在的房子与原野
野兽在原野上奔跑撕咬
屋里在下雨
你从屋外带了束野花
告诉我,春天还很远
“清言?”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方清言指间一松手中的书“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回头看去,只见宋承站在自己身后两米外的地方,身上还披着浴袍。
“对不起……”方清言忙俯身捡书,“我是来送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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