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老大，他们真的会从这条路走吗？”

    “是啊老大，我们都在这儿蹲了小半天了，草丛里虫子也忒多了点吧，别过来！”

    “一个大男人还怕虫子嘘，都安静，别抱怨了。这消息是上头传下来的，虽然他大多数的时候是不靠谱的，但我能怎么办啊？他权力大所以他说话，我们只有相信他了”老大叹了一口气，眼神敏锐地盯着草丛外的小路。

    “真的会有那样的大富大贵之人从这儿经过吗？”

    “是啊，这可是条小路啊，而且难走，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这条路的吧。”

    “不过这才说明他不是一般人呐。”

    “都闭嘴，”老大呵斥了一声，动了动耳朵，又言道，“有人来了。”

    二

    “杨言，我美吗？”杨越把之前休息时随手捡的野花别在发间，朝着杨言抚媚一笑。

    “你是想被踹下马，还是摘下花，然后被踹下马？”杨言别过头去。真的很想一拳揍上去，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此时的杨越，真是叫人不忍直视。

    “为什么一定要被踹下去啊，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杨越咂了咂嘴。

    杨言眼珠子转了转，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方道：“被马踹。”

    却只见此时杨越的马应景地抬了抬头，哼唧了两声，吓得他连忙把花摘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的草丛之中。

    “这年头，连马都会欺负人了”

    “哼唧。”

    杨越一下子被吓得直哆嗦。

    “还是抓紧赶路吧。”杨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

    老大一把把落在脸上的花瓣抹开，咬牙切齿地瞪着杨越的背影，“好想把他给杀了”

    “老大，冷静啊。”

    “是啊，老大，还没到时候呢，这样子出去就坏了上头的大计了。”

    “老大，忍忍吧，到时候兄弟们一起帮忙。”

    “追，别放过那个人，不是，别跟丢那个人。”老大挥了挥手，比了个手势，一众人灵动地在草丛中穿行。

    四

    “杨言，跟你赶路实在是太无聊了。”杨越松开缰绳，双手抱头，不满地抱怨道。

    “哦？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耳闻杨言并没有拒绝，杨越兴高采烈地开口道：“不如我们来唱歌吧，此情此景，当真是美妙无比。”

    “你真有雅兴”

    “我不管，我不管，我先来，”杨越清了清嗓子，唱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没了？”杨言挑了挑眉。这和此情此景有什么关系。

    “啊，没了，”杨越点了点头，“到你了。”

    “你怎么不去死”杨言咬了咬牙，却还是开口唱了起来，“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c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杨言的歌声和说话声略有不同，听上去更加的柔和温婉，好似女子，却是男声。杨言喘了口气，继续唱道：“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关。且恁相偎倚。未消得c怜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古今异义，指女主人）c兰心蕙性，枕前言下，表余心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杨言看到杨越呆滞的目光，显是不懂，解释道：“这首是前人所作《玉女摇仙佩佳人》，是在他和妻子感情不和导致离别之后写的，通过‘我’和‘佳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来抒发自己内心深处对妻子的爱和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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