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练功房,楚茯苓反身关上练功房的门,相携走出院子。
“祖师叔好,祖师叔公好。”几名弟子从第四进院子外走来,形色匆匆的向他们打招呼。
楚茯苓点点头,几名弟子越过两人,匆忙去了胡师叔的院子;楚茯苓心头一跳,看他们的脸色,不似有好事的样子,“左秦川,我们去看看。”按照以往的陈规,没有长辈喊退,小辈要目送长辈离去后,方能离开;而他们行色匆匆,眉宇间尽是急色。
左秦川有心不想去,却见怀里人儿脸色沉凝,只好应下。
两人去了胡师叔的院子,远远便听那几名弟子汇报着情况,“胡祖师爷,我们堂口众多弟子被伤,有的已经丧命;师傅叫我们来,请您去一趟,或向掌门祖师爷回禀一声。”
“什么人干的?”胡师叔嗓音暗沉,不如以往的朗笑。
“胡祖师爷,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不过堂口死亡的弟子们都身中蛊毒;如今师傅也中了蛊,这才叫我们来亲祖师爷们。”一名弟子口齿伶俐,出口之语,口齿清晰,朗朗上口。
她就知道事情定是不简单,竟有人在天星门大选的节骨眼上,往上凑。
又是蛊毒,“胡师叔,师傅这会儿定是在炼药,打搅不得;不如叫上宋师叔和凌师叔一同去堂口看看。上一次我们救了周家的人,是不是周家那边惹的到人找儿来了?”说着话,楚茯苓迈入大厅,与胡师叔对面而立。
胡师叔面容一凝,“行,就按你说的来。”说完,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左秦川,对那几名弟子道:“你们去请宋天华和凌赋去门外,我在门外等你们。”
宋天华和凌赋便是宋师叔和凌师叔的本名,而胡师叔的本名叫胡睿。
几名弟子见此,脸上有了笑颜,连连点头,“是。”转身离开。
待听得他们的脚步声远去,胡睿这才有心思问她,“小茯苓,你们小两口怎么与他们前后脚到师叔这里来。”问着话,伸手去抱左秦川怀里的小傅浪。
“胡师叔,我看他们几人行色匆匆,眉宇间都有不同寻常的暗色;这才跟了来,没想不到却听到了这事儿。”楚茯苓清浅的笑着,“再说了,就是不为别的事儿,我也该来师叔这里看看啊!”
胡睿无可奈何的摇头,脸上的凝色还未退去,“臭丫头,就会捡好听话说。”低头看怀里的小婴儿,“这小子,几天没见,又长壮实了些;还是你师傅会养孩子,当年可是将你养的玉雪可爱,那时候你又小小的,没啥坏心眼儿,你师兄们各个见你都想把你疼着。”
“你渐渐大了,胆子可越来越大,经常作怪;你师兄们也逐渐怕了你了,希望这小子长大后不要随他师傅才好。”
“胡师叔,您怎么和师傅一样,现在一说到我就揭我老底儿。”楚茯苓不乐意的望着他。
“你还怕左秦川嫌弃你?”胡睿挤眉弄眼的瞄着左秦川,“以师叔看,可不像;你看他还笑了,你小时候多可爱啊!放心,他不会嫌弃。”
“对。”左秦川毫不犹豫的点头。
本没有什么感觉的楚茯苓,被左秦川一个字的附和,闹得脸颊发烫;却也没有羞涩之感。
“哈哈哈”胡睿纵声大笑,被楚茯苓诡秘的眼神一瞄,连忙收住;收敛的太急,被呛了两下,咳嗽了两声,见师侄仍然望着他,连忙摆手,“小茯苓,你可别这么看着师叔,师叔头皮发麻;我们不是有事吗?赶紧走。”
看着胡师叔急切的脚步,楚茯苓明眸流转,一抹趣色染上眼角;迈步跟了上去,“胡师叔,您今天可得小心了,有血光之灾哦。”
胡睿脚下一个仓促,正好临近台阶,脚下不稳;身体跌了下去,幸好台阶不高,只是手掌被磨了点皮。小傅浪被他稳稳护在怀里,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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