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上午，于善从懒洋洋的睡梦中醒来，趴在二楼过道的阳台上，凉飕飕的风拂过脸庞，穿着单薄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反而能将太过热血的于善带回到正常人体温范围之类变得特别舒适。

    于善抬头看看右边两三百米处自家的早点铺，很多顾客围在周边，爸爸站在热气腾腾的蒸汽炉前不停的忙碌着，印在自己脑海里或者说给自己的感觉是忙，并非累。

    过了一会，于善便转头看向楼下，有出了名的土猪肉摊c自家酿的芝麻香油c蔬菜摊，最吸引注意力的还是在路中间一个很长的鱼摊，每逢周日夫妻俩加上两个女儿在那各司其职的卖鱼，生意也相较于其他鱼摊更好一些。

    其实也看不懂什么，就是喜欢看这视线范围内每个人在干什么c说什么，喜欢看那两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帮父母忙的情景，这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

    于善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每个假日早上八点四十左右，会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姐姐拉着短头发假小子的妹妹从楼下路过。那个假小子说话声音都很大，喜欢跑来跑去c跳来跳去，比男孩子还要调皮捣蛋。姐姐每次都要很使劲的嘶喊妹妹的小名，这是父母不在身边姐姐需要做的事。

    一直望着这对姐妹走到爸爸早点摊旁后右转，消失在视线里，走进对面的理发店。这是理发店的两个宝贝女儿，也是于善早上趴在阳台前所等待的。

    平常的日子里，害羞的自己不敢太长时间直视比自己小两岁扎着马尾辫的姐姐。所以每个节假日早上的这几分钟，偷偷而又正大光明的看着那个女孩，是害羞而又懵懂的于善觉得最开心的事之一。看到她进了理发店后才关上房门，下楼去爸爸的早点铺洗漱c吃早饭。

    那个小两岁的姐姐名叫何莉，来到各自家店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所以有凑巧的于善和何莉隔着马路前后蹲在一个小角落里刷牙。不记得多少日子以前，于善刷牙的方式是一只手拿水杯只手拿牙刷，然后不停的喝水c刷牙c吐水，结果搞得手上c下巴都是牙膏沫和口水，可能不免有注意力不集中偷看何莉的原因。有一次于善偷偷看到何莉刷牙的方式是先咕噜一口水吐掉后，把水杯放在一边，然后一支手插口袋另一只手刷牙，后来于善也学着这样刷牙。

    偷偷的看你，偷偷的想你，最后偷偷的哭了。

    在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年纪里，于善他自己不会表达喜欢，或者不知道可以用喜欢来表达自己对那个小两岁姐姐的感觉，只是觉得偷偷的看着何莉是一件很美又很胆战心惊的事情。

    这段时间和往常不一样，老于早早地让于善看着摊子，然后自己赶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做午饭，因为奶奶生病，老于隔一天中午不睡觉带午饭在医院陪着奶奶，隔一天晚上不睡觉在医院陪在奶奶身边照看。算下来平均每天睡五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抢时间去干活。

    今天老于买菜的时间有点长，过了好一会才看到老于笑嘻嘻的回来，手里拎着一个网兜，走近一看原来是刺猬。是上午卖米面的张莉和老于说民间有一偏方：吃刺猬心脏能治老年人的心脏病。所以老于直接去的县城最大的菜市场找到这个不怎么常见的野生刺猬。

    “爸爸，明天要交37块钱。”每隔一天的饭菜也丰盛一些。于善嚼着他最爱吃的，也是老于创新的菜：红烧卤鸭。

    “什么钱啊？干什么用的？”

    “老师说是试卷费。”

    “过会放到书包里装好，别搞丢掉了。”饭后，老于从钱盒子里数出一叠厚厚的纸币递给于善，里面没有一张超过五块的纸币。

    于善心里面很不快活，心想为什么爸爸不可以像同学家父母那样，给一张五十的或者一张二十和一张十块什么的凑起来，又不会掉块肉，反而却给这一堆零钱。想想交给老师手上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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