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月半月是回不来了,恩,有事了,公子让我到和城那些地儿看看,说是现在事成了,那些也得回去整顿整顿了,我这走了姑娘在宫中多保重,回头等回了再同姑娘一起探讨兵法。”
李师傅说:“柳姑娘若没事就去歇着吧,这一仗下来你够累的了,毕竟是女孩子家,常在外跑,风吹日晒的,总没个好,这些留给我们这些男人就好,恩,还有这些也是,这些也干脆一起吧,公子说,以后这事我们来就好,再把什么事都推给你就显得我们太无用了,你说是不。”
这些日子来,明明同住在一个皇宫,和柳一言的距离就好像一下子拉远了般,无论是无心还是有意,那一抹身影就好像突然从自己面前消失一般,永远居于两条平行线。
想想那天柳青蓝那边一撇后就再没见过了。
柳一言就好像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不管何时去找,都见不到人,只从行来过往的人口中听说今日去了哪里哪里,昨日见了什么什么人。
何将军一周前带着人马出了宫,离去前来跟自己告了别,说是柳一言下了令,来得急,所以走的有些匆忙。
再来消失几日的李师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那处原本推及如山的政务被搬了个空,门庭若市的院中也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是么?”
扶风看着面前笑眯一双眼恭敬弯腰的人,虎头虎脑的人,每每一笑脸就红,本能的伸手摸向后脑,一脸憨厚,让人见了就安心。
扶风突然想起初见这少年时,那还是在刘家村,那时的他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虽壮实却一脸的青涩。什么时候那份青涩已经不再,少年已经成了男人,那双总是笑眯眯的双眼添了丝精明,却是被那股子憨厚劲掩饰的极好。
她倒是忘了,时光在流转,人在变,今秋这门前飞落的那片落叶早已不是去年那一片了。
人是都会成熟的,即使是那看上去再傻的孩子。
“扶风姐找公子有什么事,回头我代为转告。”
“不了。”扶风抿唇一笑:“等你家公子回了,就同他说一声我有事找。”
这话是每次必说的,却已不知说了十几次了,就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从一开始的急切焦虑变成现在的随口之语了,结果如何已经不在意了,面上倒是维持着那份平静和从容。
一次两次是偶然,三次四次是有事,那么多了呢?
自己也不是那愚笨的孩子了。
本来是想同他说说那假乌尔目的事的,再问问那些涿鹿军该如何打算,顺便解释下一直得不到解释的事。
假乌尔目离开的那一晚,她和沈临风谁都没睡,她缩成一团,不管如何都觉得浑身冰冷,沈临风就一直陪在身旁,虽无语,却是静静的站着,不得不说让她很安心,无形之中,男人高大的身子就如同一块屏障,把自己牢牢的护在中间。
假乌尔目的可怕就在与他即使不再了,却让人觉得有无数双眼正盯着自己,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即使连心中所想也逃不过那男人的眼,那样的男人是可怕的。
她急切的想要同柳一言商议此事,那份焦虑让她在那里整整等了一天一夜,四处的寻找,拉着人就问,几乎绕遍了整个皇宫。
现在想想,就如他那日所说,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就真的过去了。
只是乌尔目的事让她不放心,还有那些涿鹿的将士们。
“扶风姐,您这就要走了啊,那您慢走。”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人正毕恭毕敬的弯腰相送着,他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较真儿,小心谨慎的好像生怕什么做错了般,像是永远弄不清看不明白,让人看着心疼也好笑,现在确实没了心疼也笑不出来了。
人家活的明白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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