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深刻入骨血的名字。
“哐当!”
一声沉重声响,房门猛的被推开,一个旋风刷过,面前一暗,手腕被握,男人原本洁白如玉的衣裳上染了赃物,眸中布满血丝,双眸深陷,看着她,却依旧笑的轻柔,宠溺。
“扶风,我们一起离开吧。”
扶风抬头看眼前人,双眼轻闭:“圣旨以下,你想去哪里?”
“呵,虽然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可再大也有他找不到的地方,等到远离,就我和你,何不是一个逍遥自在,我们男耕女织,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那时……”
美眸缓缓睁开打断他的话:“若是我自己想进宫呢?”
“不可以。”握着手腕的手一紧,双眉紧锁,血丝满布:“你不能嫁给那个人。”
纤白的手指轻轻撩拔腕上碧绿的镯子:“因为家仇?”
一言身形一震,惊愕看她:“你记起来了?”
扶风摇头,翻动手中镯子,露出镯子内侧,一个极小的‘文’字。
“落相,文尚书,周将军同时被问斩,老弱fù孺发配边关,稍加联想就可以知道了。”
一言恍然回神,苦涩一笑,松开抓住她的手:“我的扶风当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倾长的身子缓缓站直,面上带笑却是笑的冰冷:“什么发配边关,明面如此,私下却是动用私刑,一个不留,当真是狠辣。”
向来温润的脸上因为记起两年前那一幕而变色,双手紧握成拳:“你的身子也是在那时变的虚弱。”
“我万万不想离家数年再归来,面对的却是家破人亡。”
“你本是丞相府中小姐,衣食无忧,何存受过那种酷刑,我救出你时,你已是奄奄一息,神经虚弱,看人就躲,我带着你偷偷来到这关山,因为东山有疗伤和治疗骨折的yào材,所以我在东山盖了栋屋子,请了个老人帮忙一起照顾你,你也正是因为那次变的害怕血。”
扶风缄默,忆起柳青蓝说过,一言知道有一yào材对骨折极好,便在东山。
“我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让你好转,让你可以开口和我说话,可以对我笑,不再是躲躲闪闪的缩在一角,可谁想……该死。”修长的手猛地拍在桌上。
“那个将士以前是我爹门下的,我和你自幼便一起走动,他一眼就认出了你,想着抓我们回京邀功。”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刘家村没有他们两人了。
那些人杀良冒功先从偏远独居小户做起,然后才到屠村。
难怪大汉死前会道出那句话。
我倒要看看你能护她几时。
柳一言神色晦暗的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你可以忘记一切,却唯独不能忘记他,我们的仇人。”他摩挲着她腕上的镯子:“这是我文家的传家之宝,一代代传给儿媳fù的,那时……我回京本是要去你家提亲的,带着这个,可谁想……”眸光暗沉,眼底是不可触碰的伤痛。“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执意带你来此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原本以为聚贤山庄是最好的选择,我以为这里可以护你周全,可以更好的掩藏你的身份,却不料……”修长的手掌,温热用力,还有着在乎的颤抖。“扶风,我们一起离开吧,如果失去了你,报仇还有何意义?”他蹲下身子,紧握她的双手,眼中决绝。“……”扶风僵硬着身子,不避不让,睫毛轻颤,一抬头,一回眸,神情一片凄清:“柳少主,请自重。”卑微的身形猛地一僵,出口已然哽噎:“扶风,你叫我什么?”猛地抽回手,眼帘低垂,音色如水,温润可又带着初冬的寒峭:“天色已晚,少主请回吧。”“为什么?”缓缓起身,肩上好似挑负了千斤重担:“即便如此,你还是要进宫?”
“是。”
“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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