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了一条项链,是上百颗红豆串成的珠子 , 随着它奔跑而沙沙作响。 何笙喜出望外,她冲过去蹲下 , “呀,是你吗?”
她抱着那只往怀里死命钻的麋鹿,它头上小小的犄角挠得她痒痒的 , 软软的 , 比那天还要活泼,似乎认出何笙,十分欢喜扭动着。
她捧住它脑袋吻了吻 , “你怎么来了,谁送你过来的?”
保姆以为在自己说话,指了指门口 , “我早晨出去买菜 , 它还不在,回来就瞧见了 , 估计是您的朋友送来 , 没有打扰您,怕您还睡着。”
保姆解开绳子,拿在手中,喜滋滋看着麋鹿说 , “长得如此可爱,也不咬人 , 小姐和少爷也一定喜欢。”
恍恍惚惚的,何笙听不见任何声音,她脑子zhà开一道白光 , 指尖触及那串冰冷圆润的红豆。
红豆,以此寄相思。
她忽然想起什么 , 脸色苍白问保姆,“市局有什么消息吗?蒂尔半个月前谈妥的收购案子,为什么搁置了?”
保姆茫然无措,摇头说不知啊 , 商业的事 , 我哪里清楚。
何笙站起来一把推开她,冲向门外驻守的保镖,她揪住其中一个衣领,红着眼睛大声嘶吼,“周容深在哪里?他为什么要把这只麋鹿送来?”
保镖面面相觑,全部低下头,谁也没有开口。
何笙看出他们知道内幕,只是不肯告诉她,她不依不饶殴打,抓挠 , 逼迫他们要一个结果,正在她发了疯的挣扎时,一辆车缓缓停在道旁,秘书看到这番场景匆忙走下,拉开后门,对弯腰而出的男人焦急说着什么,乔苍停在原地,此时的何笙根本没有理智,听不进去任何劝告,她只要答案。五大三粗的保镖甚至在她拼尽全力的踢打中站不稳,摇摇晃晃 , 她从没有这样过,即使第一个女儿夭折 , 即使当年在西双版纳,她与萨格的部下生死一战 , 她也未曾如此失态崩溃。
保姆完全不知所措 , 在一旁死死拉住何笙,怕她想不开撞上哪里,当发现乔苍站在那里 , 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般喜不自胜,“先生!您快劝劝夫人 , 她不知怎么了 , 忽然吵成这个样子!只是一头麋鹿而已。”
乔苍看了一眼庭院内撒欢儿的麋鹿,它脖子上的红豆项链格外刺目 , 在阳光之下丝毫不温暖 , 反而充满寒意。
他朝她疾步走去,一把扼住她手腕,将她拽向自己怀中,按住她的头 , 用体温包裹她,驱赶她每一寸骨头的冰冷。
何笙惨白的面容 , 血红的瞳孔,以及那绝望至极心如死灰的神色,令他心口疼了疼。
“笙笙 , 我在,你冷静一点。”
“周容深去哪里了。”她浑身都在颤抖 , 喉咙仿佛哽住了一颗石子,“他…是死了吗?”
她抓紧他的西装,力气之大恨不得将它撕裂,她所有的挣扎 , 所有的畏惧 , 都聚集在指尖,乔苍怕她割裂了指甲,轻轻握住她手,放在唇边温暖着。
“他没有死,他活得很好。他赢了,曹家败了。”
怪不得。
怪不得穆太太那样躲闪,怪不得那两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怪不得蒂尔失了声息,怪不得周容深的车 , 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竟然这么傻。
犯了这辈子最糊涂的错。
她早该知道的,他那晚分明就是在诀别。
何笙扯裂了乔苍的衣领,额头死死抵住他胸膛,哭得几乎岔气,“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还不起。
她哪里还得起他这么热烈深刻的情意。
乔苍抱起她,在她耳边诱哄着,秘书和保姆跟在身后,那只麋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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